“云浅,我陆淮此生只唯有你一个爱人,一个妻子。你相信我,好吗?我从始至终,从未答应过和裴家的联姻。真的。”
他的声音哽咽着。说道,一字一句无不透露着归属者的心切。
明明他身量高大,动作间满是强势和不可置否,明明云浅才是那个被他压着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语气是与他的力道截然相反的弱势。
他卑微地乞求着,乞求着云浅能重新爱他,回到他身边。
“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吗?浅浅。”
云浅此时被他压在身下,从一开始的心烦意乱到现在的无措,她听着男人在她耳边的低语,如同一道道咒语般,叫她动弹不得。
“解释完,无论怎样,你得离开这里。”
云浅终于话了,陆淮先是乍然地欣喜,而后听到离开的字眼时,又变得落寞下去。
不过他还是扬起了笑容,尽管那有些苦涩,可不管怎样,浅浅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解释了。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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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两对坐在酒店靠窗的小圆几旁,云浅还是不肯看他,扭头看向窗外的海景。
陆淮见状讶然,不禁低头苦笑,连看到他的脸都让女孩感到为难吗?他在心中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
可是怎么办?浅浅放开了他的手,他固执地不想放手,不肯放手……
陆淮艰难地从透着铁锈味的喉咙里,出了声音。
“浅浅,那天,你听到的并不完整。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就对他们说了,合作可以,但联姻不行,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是我此生认定的唯一的妻子。”
陆淮的声音越哽咽了,云浅听着他的辩白,心里不禁一颤……这是真的吗?难道她错怪他了?
紧接着,陆淮又拿出一支录音笔出来,是那天他和裴家吃饭时的录音,还有,在陆家老宅时质问苏宜今时的录音……
他一向是做事缜密的商人,随身携带的助理会备一份,他自己也会。但到了云浅这儿,再无往不利的胜者也有了落败的时刻,一颗心甘愿被她俘虏。
他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见云浅还是没有回头看他,他敛下眉眼,低沉沙哑的声带说着叫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每天要多喝水,睡觉的时候不要再踢被子了……还有,我走了。
门被关上了那一刻,一滴泪珠似乎终于获得了赦免权,得以从主人的眼眶里获得出来的权力,最后落在了云浅的手上。
她双眼微红,盯着陆淮离去的方向,一时久久未言,突然地,肚子里的女儿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她还有什么事没有做一般。
那支录音笔最终得以完成了它的使命……
它被主人的爱人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确认着主人的爱意,从未消减过,退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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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空绽放出一声巨响,万簇烟花在海上齐展,金光照耀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