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委屈的在心中埋怨,季则尘的动作越发不温柔。
她捂着唇坐起来,美眸环顾四周。
没有看见季则尘,但从敞开的窗户看见了院外的场景。
竹清松瘦的青年在晾刚洗的衣裳。
残阳似血般落在他的身上,渡上浓艳的赤色,漂亮得迷乱了她的眼。
院中的青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过去。
现在的他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无欲无求的菩萨相,好似不久前的失控都是她的错觉,是做了一场潮湿的梦。
偷看被发现,唐袅衣忙垂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了。
那时被血染脏的那件已经换了,现在无缘无故又换了一件……
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又换了一件衣裳,唐袅衣喉咙一哽,脸上升起热气,无力地扑在榻上,仅露出红得似乎快要滴血的耳垂。
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连她衣裳都换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原本在院中的青年走了进来。
听见脚步声,唐袅衣顾不得脸上的滚烫,动作慌乱地坐起来,眸中染上警惕。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他再像之前那样将她亲窒息。
而且她现在看见他,满脑子都是古怪的想法。
季则尘并未上前,而是立在不远处,神色不明地望着她别扭的动作和表情。
这样打量的眼神让唐袅衣忽然想起来,他与她现在是夫妻。
在他的意识中夫妻亲昵是正常的,而她这样的反应是不对的,不符合他心中的亲密关系。
前不久他便怀疑过。
唐袅衣压下心中的情绪,想要对他笑,但嘴角一扯便疼。
笑不出来,她忍不住透过迷糊的泪眼,埋怨地乜他。
都怪他,亲就亲,干嘛咬她。
在她幽怨的眼神中,青年坐在她的身边,将角落可怜的少女拉进怀里,捻起她尖尖的下巴左右地看了看。
他轻叹:“别恼了,给你弄了草药。”
青年冷清的腔调中有哄意,手指不经意地按在她唇角的肌肤上,手感出乎意外的好。
闻言他早就弄好了敷伤的草药,唐袅衣心中的埋怨霎时消失,对他的不满淡去。
她小弧度地点头:“……好。”
乖得半分脾气也没有。
季则尘轻压下眼角,眸中荡出了若有若无的浅笑,指腹划过她的唇角。
真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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