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他从未体验过,难受又舒服。
唐袅衣将他的衣襟拉得很乱,柔软的唇贴在了锁骨上,像一只不停嗅闻的黏人小兽,额上垂下的发梢还瘙痒着他的脖颈。
他难受地蹙眉,修长的手指捏紧女子湿润的裙摆。
想抱住她……贴紧。
但在做出古怪行为之前,季则尘先推开坐在身上的女人撑起身,被她扯散的衣袍松垮地露出泛粉的胸膛,而咬过的地方还明显又可怜地翘起。
似圣洁被玷。污。
他没看唐袅衣,低头看了眼泛着淡粉的胸膛,伸出手指想按回去。
然一碰上,他的身子传来过激的快。感,让指尖猛地一颤。
他本能地弯下弯下腰,喉咙滚动,发出尾音激烈的呻。吟。
身体不太像是他的。
这般反常让他转头,用洇着湿意的眼睫看向唐袅衣,单手捏住她的脸颊,温和斯文的腔调还带着喘意,“你对我做了什么?”
很古怪的,浑身都在发烫。
此时的唐袅衣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睁着茫然的眸爬起来,想要继续挂在他的身上。
但她被掐住脸,抵住了往前的行为。
季则尘捏在住她脸的掌心压唇,手指深陷柔软的双颊中,语气依旧温和:“对我做了什么?”
唐袅衣歪头迷茫地眨眼看他,忽然伸舌舔了下他的掌心,迷迷糊糊地弯着月牙眼:“这样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季则尘的手一抖,雾气再次浮上眼眸,指尖发抖着在她脸颊上留下红印。
他面上最后一丝温润落下,面无表情地凝望似懵懂的少女。
她恍若未觉任何危险,明眸善睐的弯成月牙,梨涡浅浅荡出无害的天真,无论谁对她做什么都软和又乖巧地承受。
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
夜阒寂幽深。
案座上摆放的牵藤缠枝花檀香炉,缭绕地升起最后一缕烟,断开。
。
翌日,清晨。
“姑娘,昨夜你怎么一夜没有回来!”
房中传来女人的高呼声,随后又生怕被人听见般渐渐压低。
夏笑:“姑娘你昨夜去了什么地方?你一夜没有回来,院中大门落匙了,我也不敢出去寻你,你可吓坏我了。”
明媚的金乌探出半边身,一束晨曦打在窗牖上。
刚换完干净衣裙的唐袅衣,无力地趴在窗沿上。
想起昨夜被傀儡人追进澜园,竟对他做出那等冒犯之事,后悔懊恼的心若有若无地浮起。
幸好昨夜季则尘似乎并未对她起杀心,而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许久。
许是恼羞成怒了,最后脑子被气得不清醒,而让人将她丢出去。
虽然是丢进了明月廊外面的浅塘中,半边身子也在水中躺了半夜,但好歹命还留着。
想她昨天不仅咬了季则尘的胸,还舔他的掌心,无论是哪种冒犯都足矣被当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