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虽然知道,但她不想承认这种结果。
“可是,他是能自主呼吸的,我外公曾说过,有些人因为脑部外伤,或者失血缺氧,以及被淤血压迫了神经,都有可能丧失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认知,与植物的生存状态相似,所以俗称植物人。”
“植物人?”
“嗯。”
夏南鸢点头,“方才我查看了他脑部,后脑部分磕伤,应该是有一块淤血存在,所以,我想为他施行外疡术,像我外公当年曾治过的人一样,把他的脑子割开,然后吸出淤血。”
她说完,吴御便难以置信的盯着她,“你再开什么玩笑?”
他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够震惊,随即缓了缓,然后道:“你外公当年做这个手术的时候你才多大?他身上的伤不是开玩笑的,就算你现在研制出了青霉,可万一术中出血怎么办?那可是脑子,救得了吗?”
夏南鸢反驳,“可现在,他就有的救吗?”
“这——”
萧墨逸突然无语,可随即,他又说道:“这听起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我相信,卫兄就算是死,他应该也不会希望你这么损害他的尸体。”
“我自然不会现在就做,总得等我拿动物开几个脑壳再说啊!”
“……”
开几个脑壳?
她说的还真是轻松。
萧墨逸有时都觉得这是个15岁的少女吗?
脑子说开就开,刀子也说砍就砍,真是同谢云络呆久了,某种意义上,他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吧!
夏南鸢现在才没有功夫管他想了什么,她眼里只是救人。其实,萧墨逸说的也对,她毕竟年轻,还没有做过如此重大的手术。
好在卫虎的体格健壮,只要能继续维持,不让他脑部继续恶化,就可以了。
萧墨逸看她正认真的替卫虎检查,便退至一旁不做打扰。
就在她详细的检查了差不多时,不远处的帐篷里突然传来一阵哀嚎!
“哎呀!疼死我了,有没有人啊?”
夏南鸢猛地一惊,“什么人?”
萧墨逸抬头看了看,“还能有谁,当然是赵衔。这家伙,从冬狩宴上回来就不消停,这都多少时日了,还到半夜,就使劲折腾。”
萧墨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夏南鸢却忽然道:“你说是赵衔?他还好吗?”
夏南鸢没有忘记冬狩宴上,是谢七叔惊了他的马,让他引走了大部分兵的主意,他们才得以逃脱,如今她刚清醒,真是对之后的事,完全不知道了。
听到这,萧墨逸突然勾唇笑了笑,“好不好的,姑娘看看不就知道了?”
——
依旧是营区的偏帐,赵衔被高高的吊着一条腿,几乎全部都绑着绷带。
“我说,你们两个人的逃跑,需要用我的腿来做祭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