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再看到那遍布在墨阳温良胸口上的新伤旧痕,言润莫名的有种心痛的感觉。
选将军夫人
言润盯着面前墨阳温良此刻露出的大片胸口,紧实的肌肉,蜜色的肌肤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其中对方左侧胸口上有一道伤痕最为明显,那是一道新伤刚愈不久,像是剑伤,刺入很深的伤疤。
言润的胸口跟着疼了起来,仿佛那一剑是刺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也深深感受到了疼痛。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手,朝着墨阳温良的胸口而去,他的动作缓慢,像是怕此刻去触碰对方,那已经愈合的伤口也会疼痛似的。
言润的手指在墨阳温良胸口的疤痕上轻轻触摸,碰到了又立即缩了回来,随后又不舍的再度触碰上去,他抬头目光中带着悲伤,声音都透着心疼,“还疼吗?”
墨阳温良一把扣住言润的手腕,用力将他一扯,把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幽深地黑眸望着言润,阴冷冷地道:“你说呢?”
言润皱眉,抿着唇,眼露困惑,“看着伤口很深,想必当时一定很疼,只是你为何这样问我?”
“太子殿下现在是跟我装傻,还是记性太差?”墨阳温良虽然这样问,但嘴角嘲讽的笑,显然是相信言润在故意装傻。
言润思索着对方的话,倏地心中一惊,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你不会要说,这伤是我造成的吧?”
“看来殿下也没有完全失忆,这不就想起来了吗?”墨阳温良推开言润,将自己的衣裳拉好,“所以殿下嫁我还是为了这个对吗?”他说着指向自己的胸口,示意对方依旧是为了杀他。
言润的心狂跳,他太过震惊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人还对墨阳温良做过这样的事,可是为什么呢?还有既然都做了这样的事,墨阳温良为何还来救自己,为何还能对自己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对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难道他想报复?
“那、那将军想要娶我又是为了什么?”言润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墨阳温良挑眉,讥笑道:“殿下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旨,要为我选将军夫人,所以……”他说着缓缓凑近言润的脸,然后转向他的耳边,嘴唇擦着他的耳垂沉声道:“能不能娶到殿下,还不一定呢!”
“什么?什么时候下的旨?为什么下旨?什么人有资格去参选?在我表明了要嫁你之后,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太过分了。”言润缩了下脖子,墨阳温良温热的气息,让他涨红了脸。不过很快他就转为了怒气,并且是越想越气,他一连串抛出好多问题,然后就开始在房里走来走去,琢磨着皇上的用意。
先是把自己软禁了,然后就下旨给墨阳温良选将军夫人,这不就是想让自己死心嘛,做得也太明了。
墨阳温良看着言润焦躁的样子,眉心蹙得更深,说实话他也感觉愈发的不了解眼前的人了,之前只觉得他纨绔、不学无术、任意妄为,不过就是仗着太子的身份胡作非为的家伙罢了,但现在眼前的人,总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
墨阳温良一时想不到究竟有何不同,但是对方眼神中透出的坚定与睿智倒是真的与以往不同。
强吻将军
言润渐渐冷静下来,最终踱步到墨阳温良面前,“所以你答应了?”
“你觉得我有抗旨的理由吗?”墨阳温良似笑非笑看着言润,或许是真的觉得他的问题好笑,嘴角才带着笑的吧。
言润点头,又摇头,“的确没什么理由抗旨,娶谁不是娶啊,所以你为什么来救我?”两个看似不搭的问题,他问得却很顺畅。
“殿下对这个问题真的很执着。”
言润又靠近墨阳温良一些,手指戳在墨阳温良坚实的胸口上,“我对将军就是很执着。”
墨阳温良轻笑,目光却是淡漠,“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很好奇,殿下这么多年如此执着于我的性命究竟是为什么?你就如此想要杀我?我活着究竟威胁到你什么了?”不如方才那带着些许的愤怒,这次墨阳温良又回到了一贯的冷漠。似乎对言润能给出的答案,也并非那么在意。
天晓得那个傻叉太子,为什么一心想要杀眼前的人,但是此刻言润很清楚自己对面前人的执着是什么。
手指从墨阳温良的胸口缓缓游走到对方的领口,言润嘴角带着丝墨阳温良不太理解的笑,充满着诱惑地笑。
没有给墨阳温良思考的时间,言润的脸在他面前瞬间放大,柔软的嘴唇就那样直接印上了他的嘴唇,软软温温的,还有些湿润。
心狂跳起来,仿佛墨阳温良的唇就是个开关,触碰上的那一刻打开了心跳的阀门,言润心跳的频率便直线飙升上来。
墨阳温良的手微微收紧,却没有推开言润,言润没有更深入,不是不想,是克制住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墨阳温良,谁让对方总是一本正经的说自己要杀他,他就是想让对方知道他从没有要杀他。
言润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证明自己不想杀他?就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证明吗?真是证明的莫名其妙。
言润发现,他就是很难忍受,墨阳温良每次说到自己一心只是想杀他时目光中透露出的愤怒。
对,是愤怒,也许就是这个愤怒让言润很不爽。墨阳温良就应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就算是有人要杀他,他也是那种不在意的模样。而墨阳温良偏偏就是在意太子言润要杀他这件事,为什么在意,在意的背后难道不是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