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润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看不出情绪,也没什么表情,一时气氛很是诡异。
事实上言润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翔颜做什么,他本身就不喜欢男人,而且他真的喝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的话,也做不了什么,他也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虽然头疼欲裂,身上也有些酸疼,但那个地方没有异样的感觉,他也不会是被强上了的人。也就是说虽然翔颜在他的房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
但如此一来的话,事情就蹊跷了,言润知道此事绝对不简单,至少不会像表面看着的这样,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等着。
隐约的不好预感,让言润有些烦躁,他推开面前的汤碗,长叹了口气,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还想思考更多,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考虑清楚,至少该想起来昨晚那个人是谁?
对,昨晚在他开始有了醉意,但还有意识的时候,是有个人在自己身边的,而且是个熟悉的人,但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言润正绞尽脑汁与头疼作战的思考着,就听到有人疾步走了进来,黄耕脸色焦急,不似平日的从容,言润的心沉下来,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黄耕来到言润身边,看了下周围的人后,靠近言润的耳边低语,“殿下,皇上有旨要您进宫,奴才听说许小姐这会儿就在宫里。”
这话明显是说皇上让自己进宫跟许小姐有关,不过这并不稀奇,许小姐想要退婚,这事在医馆那天就已传开,言润点了下头,起身准备去更衣。
“殿下……”黄耕迟疑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翔颜身上。
“说。”言润命令道。
“是,许小姐应该是将您带人回来,并且……”黄耕不敢有所隐瞒,便干脆说出来,只是他说到并且时,却被言润打断,“并且?”言润有些诧异,而后眼眸一亮,恍然大悟道:“并且将人昨夜睡在我房里的事也告诉了皇上?”
“是。”黄耕只一个字回应了言润,他心里却是惊讶自家殿下怎么突然聪明起来,这个也被他猜到了,他所熟悉的殿下,可没这么多心思。
退婚借口
言润坐在马车上,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他一边喝着茶吃着糕点,一边想着许辛楠究竟会如何在皇上面前告状。
昨夜自己显然是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翔颜跟自己一样是被算计的,还是他其实是对方的帮凶。
纵是言润懂得察言观色,他也未在翔颜脸上看出端倪,难道翔颜真的也被算计了,还是他掩藏的太好。
许辛楠的意图明显,她定然是想用自己留下翔颜过夜为由与自己退婚,事实上这也是在言润的计划中的。
当时在医馆,他最后同意将翔颜带回太子府,就是为了给许辛楠一个可以提出退婚的借口,毕竟他也不想跟许辛楠成亲。
当然,他也并不担心许辛楠去求皇上赐婚,让她嫁给墨阳温良,墨阳温良是何等人,若是能随便赐婚的,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只是将女人往他府里送,而不求名分了。
只是言润还是漏算了一步,竟然被人设计与翔颜过夜的事,说实话对于言润来讲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他现在此刻的太子身份,对于那些早就卯足了劲想攻击太子的人来说,的确是给了他们一个打压自己的机会。
马车猝不及防的晃动,将言润的思绪拉回,他朝车窗外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距离宫里还有多远,更不知道进宫后会是怎样的情景等着他,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目光倏地落在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封信上,有意思,难道又有什么提示?他立即想到了之前自己得到的信息“成为将军夫人”,不知道这次的是什么?
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拾起地上的信,取出展开,这次同样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皇后娘娘”。
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几遍,还是惜字如金的这几个字,言润叹了口气,随手将纸撕成了碎片,扔出了窗外。
这是告诉自己入宫的关键人物是皇后娘娘?还是说自己在有危险的时候可以仰仗皇后娘娘?亦或者说皇后娘娘是个不可得罪之人?
言润长叹了口气,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任何记忆他都没有,一切都是开盲盒。
从窗口看着马车进了皇宫,言润黑眸一转,朝车外喊道:“停车。”
马儿一声嘶吼,车子停了下来,黄耕的脑袋立即钻了进来,“殿下,御书房还有些路程,皇上还在等着您呢!”他为难的提醒着,心下不免有些着急,这个小祖宗又想干什么。
“不急,这会儿不是有那许大小姐陪着皇上嘛。”言润说着径自下了马车。黄耕急急地跟在言润的身后,让马车也在不远处跟着。
言润闲庭信步地走着,半点不着急,一副逛旅游景点地样子四处张望,状似随意地问着身后跟着的黄耕,“皇后娘娘……近日可好?”
黄耕先是一怔,显然对于言润的问题有些错愕,言润扫了他一眼,心下思量难道自己这么问有什么不妥,但他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皇后娘娘近日倒是没有传话到咱们府里,应该也不知道殿下去了将军府的事,不过……”黄耕略有着急地道:“不过殿下,昨夜您与翔颜……想必、想必这会儿皇后娘娘自然是知晓了。”
形迹可疑
言润听着黄耕的话,并未多言,心里思索的是自己与皇后的关系,自己是太子身份,又并非大皇子,那么应该是皇后的儿子吧,不然怎么会得到太子身份。况且自己这个太子显然名声不好,又不走寻常路,扬言要嫁给墨阳温良,还想让皇上赐婚,应该是深得皇上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