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太医,这种事怎么能传出去。”言世希盛怒地道,他气得声音都嘶哑了,喘息声也大起来,“来人!给朕把太子关起来,关到、关到……”他气得一时竟想不出要将他关到哪里才好。
事定下来
“父皇,既然你都已经要把儿臣关起来了,也算是要惩罚了,这事也已经说至此,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地也没啥意思,不如干脆就把这件事定下来吧。”言润想了一下,也许做将军夫人是自己唯一能穿越回去的机会,那既然出柜都出了,做事也不要留一半了,让皇上给赐个婚,把事解决了不是更好。
“润儿,什么事定下来?你说的什么胡话啊?”枫兰吓得恨不得直接捂住言润的嘴,她就感觉近日的言润有些不对劲儿,还以为他是懂事了,没想到愈发的乱来了。
言丰对言润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不是好时机,言润装没看见。
“哈!你还想定下什么?”言世希怒极反笑,“真是朕把你给宠坏了,你是什么都敢干,现在是什么也都敢说了是不是,那你就说说吧,你还想定下什么?怎么定下?”他倒要看看言润还敢说什么。
“润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气了。”枫兰着急的阻止言润,拉着他就想把他带到一旁去。
言润不想错失良机,虽然也的确算不上是良机,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下次再提恐怕会更难,于是他拍拍枫兰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吧,母后,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太子不得了了,朕还没见过如此有主见的太子呢,倒是稀奇了。”言世希讽刺道。
言润也不在意,依旧是不卑不亢,好言好语,脸上表情都还带着淡淡笑意,“父皇,儿臣不过就是仰慕墨阳温良,他这么有名,战功赫赫,父皇不是也说了他是城中女子崇拜之人吗?”
“哼!朕是说过这话,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给他也很正常,但是你不行,你是男子,你是堂堂太子,你是日后要做皇帝的人,你与墨阳想干什么?成何体统,江山社稷怎么办?”言世希愤愤然地道,恨铁不成钢。
言润挑眉,略显吃惊,他是真的没想到,言世希还真的有想要将皇位传给言润,不是吧,就自己这身体的原主人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能堪当此大任?这皇上自己该传太医看看眼疾了吧。
“父皇原来是担忧这个啊,墨阳将军那么厉害,有他在江山社稷自然稳固,儿臣更是无忧啊。父皇想想,觊觎墨阳的人那么多,不如儿臣先下手为强,有他镇守着,还怕江山社稷有恙吗?”言润轻描淡写的道。
“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朕,你这个不知廉耻……”言世希一时说不下去了,抬手将桌上的一支笔扔过来,言润也不躲闪,黑色的墨渍甩在他白色的衣衫上,分外鲜明。
言丰始终未开口,他心中蕴着一团怒火,他早知道父皇会传位给言润,但听到言世希这样说出来时,心中还是很不甘,很嫉妒。言润何德何能,那个废物,做出这种荒唐事,父皇却还是想要传位给他,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吗?
被绑架了
言世希终究还是宠着言润,就算他如此荒唐,最终也只是将他禁足在宫中的寄思殿。这次不管是枫兰求情也好,还是言丰求情也罢,言世希的态度都十分坚决,再没开恩。
言润仰躺在床榻上,透过敞开的窗看着外面的月色,清亮的月夜,点缀着星光,如果不是被禁足,逛逛御花园的风景,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以自己这样的功夫,想要不惊动守卫偷溜出去的概率太低,皇上也算是够给力的,不过就是禁足而已,竟然没有废太子,皇帝何以如此重视言润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也许该花些时间搞清楚,另外自己真的做了将军夫人就能穿越回去吗?一切都是未知,思绪纷纷扰扰地飘忽着,渐渐地言润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似乎没有方才那样静了,隐约有什么声响,一阵风拂过,微微凉意令言润打了个冷颤,宫里竟是这样冷的吗?
“他睡得倒是舒服嘛,还真是太子爷的气度,天不怕地不怕。”解万愁说着,咯咯冷笑,手中的剑尖朝着言润的脸上刺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他半分,就被另一把剑挡了回去。两剑相碰,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解万思坐在一旁,垂着头未起身,收了剑道:“别惹事,咱们是出任务的。”
解万愁不满,一屁股挤在解万思身旁,“怕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他。”
“动他也不行,任务是要个完整的。”解万思闭着眼睛休憩,懒得多做解释。
“放心,肯定囫囵个的,我就是想知道他醒过来是否还这么安静,还是会吓得尿裤子,嘿嘿。”解万愁呲牙咧嘴地笑着说,同时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昏睡的言润,想象着他醒来时被惊吓到的样子,很是期待。
我去!被绑架了!努力回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绑的,最后的记忆是在宫中被禁足,这宫里是什么样的守卫啊,自己堂堂太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被绑了吗?
言润一口气真是憋闷,这太子做得也太没用了吧。但郁闷也无济于事,自己功夫不济,逃跑是不太可能了,先搞清状况,见招拆招比较可行,方才两人的对话意思明确,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他们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
解万思倏地抬头盯着地上昏迷的言润,半晌缓缓又再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