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开始聊这件事的时候还不忘跟他撒娇,现在倒是不装了,拉着脸给他耍脾气。
梁秉词开始有些嫉妒,她怎么这么在意郁正晔?
“我知道些什么?你说清楚些。”
许意阑从他身上起来,站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干的对不对?就是你故意让人针对学长,故意搞黄他的工作的对不对?”
梁秉词蹙了蹙眉,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的确是他,拿到了郁正晔的信息后让陈辙把人弄远一些,别总是在许意阑的面前晃。
陈辙就挑了一个非洲项目让人介绍给郁正晔,那边虽然生活环境不好,可真能赚大钱。在那边呆几年攒些钱,回国之后再升职加薪,岂不是一举两得。
陈辙觉得自己蛮善良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郁正晔比较轴,不愿意走。
没办法,他总要给老板交差,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搞黄他的工作。
梁秉词翘起二郎腿,坦荡荡地承认:“是又也么样?”
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觉得掉价。既然他做了,便敢承认。
他本意也没什么,就是想给郁正晔一些教训,让他不要觊觎他的女人。
梁秉词以前不屑针对一个无名小卒,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没有任何好处。
可看着许意阑满脸焦急愤怒的样子,他又觉得郁正晔不算什么无名小卒,毕竟他在许意阑心里可是无足轻重、无可比拟的。
梁秉词哂笑,许意阑为了这个心爱的学长,居然头一次撕破脸这么和他讲话。
她真是出息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做?”她尽量保持冷静地问。
许意阑讨厌梁秉词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这份他看不上的、说句话、弹弹手指就能决定的工作对郁正晔这种普通人有多重要。
梁秉词站起来,摘下腕上的表,垂眸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他,这个理由够吗?”
许意阑觉得他真是过分,就因为不喜欢他,因为单纯的个人偏好,所以就能随意剥夺对别人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从没想过,梁秉词会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到这个份上。
“你不讲道理,你混蛋,王八蛋。”许意阑骂他。
梁秉词眸色沉下来,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她说:“阑阑,你确定你要为了他和我闹?”
许意阑觉得可笑,明明是他不讲道理在先,她只是揭露他、拆穿他的恶劣行径,企图替郁正晔找回道理。
可他却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许意阑胸口剧烈起伏,又骂了两句:“衣冠禽兽,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