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翻出暖宝宝,插上电,然后把空调调高两度,窝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
可能是那杯酒度数太大,她隐隐有了睡意,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好像有人推门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陌生又有些熟悉。
接着,她的被子突然被人扯开。
女孩儿只觉得头皮发麻,震惊地问:“你干嘛?”
梁秉词蹙了蹙眉,抬手点亮了灯,只见许意阑的小脸白中透着红。
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打量,借着灯光看着房间内被改变的陈设,轻哂一声,“你知道这是我的房间吗?”
误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室内有种近乎窒息的闷热感。
空气中只剩下静默,夹杂着雨打窗棱的声音和他们彼此间若有若无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很多年后,许意阑回忆起这个夜晚,便说这是一个潮湿的无眠之夜。
刚刚那声质问几乎是出于防备的本能,而真正看清楚眼前的人,许意阑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只好捏了捏耳垂,柔声柔气地叫梁秉词:“哥哥。”
许意阑嗓音带着缱绻的沙哑,满眼无辜。
这倒是给梁秉词打了个措不及防。
男人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其实人具有动物的本性,在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的时候,是能察觉到的。
事实上,从踏进这道门的那一刻,梁秉词有一瞬觉得别扭,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木调香本不该属于这个房间。
可这股香气却让人觉得安心,甚至在一剎那,他萌生出了一种家的温馨感。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也许是太过好奇这种曼妙的感觉,他循着直觉踏进了原属于他的房间。
却打破了这个小鬼头妹妹的美梦。
而此刻,许意阑还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人畜无害的双眸中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不是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受到了惊吓。
她的眼尾有些红,宛若曼妙的朱砂。
男人拎着西服外套的手紧了紧,很快将自己从这种奇怪的想法中拉出来。
他随意瞥了眼陈设,多了两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个位置原来是他用来工作的,现在倒是成了她化妆打扮的地方。
桌上的化妆镜中映射着他的身影,边缘处还隐约勾勒出她的轮廓,他甚至还能透着镜面看见她紧紧攥着被子有些无措的手。
桌面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雕琢精巧的木制首饰盒,入目处一对银色的耳环泛着光泽。
他猜测,这对耳环应该是她今天戴过的。
梁秉词慵懒地坐在那把椅子上,双腿交迭,即使他的领带有些微乱,但是一股压迫感还是将许意阑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