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靠在落地窗前看着男人撑着伞离开,捏着窗帘的手渐渐松开。
她坐在床上,甩掉拖鞋,两只白皙的脚没有节奏地晃动。
她有些得意洋洋地回忆在楼下发生的那一幕——
他发脾气了,要立刻赶她走,把她送回梁家,企图扔掉她这个烫手山芋。她最会见风使舵,见他态度强烈,立刻服软,说要上楼换衣服。
结果他却突然反悔了。
他心中萌生的对她那些心疼、怜悯偏偏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变本加厉。
许意阑闻言,站在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是炙热滚烫的。
她轻声说:“梁秉词,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此话一出,就好像那根紧绷着的弦忽然断了。
梁秉词吹眸看着她,声音低哑,“你叫我什么?”
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仰起头看着他,她俏皮地说:“叫名字啊,反正你又不是我亲哥哥。”
说完,女孩儿咧开嘴笑得纯真。
梁秉词看着她翕动的嘴唇,轻颤的睫毛,和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
他抬手扭了扭她的右脸,又带着警告地用食指刮了刮她的脸颊,“以后不许连名带姓地叫我,要懂得老少尊卑,嗯?”
男人扯了扯唇角,垂眸间,视线又被她松垮的领口吸引了。
他压低声线,眸色幽深,带着戾气说:“管好你自己,不该动的歪心思别动。”
许意阑怔了一下,耳根泛红。
她没再说话,在心里盘算着他是不是真看透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太急功近利了,甚至目的性太强了。可她不觉得时间能等她,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迈出了第一步,那她就绝不后退,也绝不后悔。
许意阑以为依照他的臭脾气,话说到这个份上铁定要把她扫地出门。
结果他没赶她走,反倒自己找个公司有事的借口先行离开。
许意阑悠哉悠哉地挪到床上,低头抠弄美甲上的珍珠。
她想,这也算是成功了一大步。
—
许意阑在梁秉词家又住了一晚,她本以为哥哥晚上会回家,这样两人又能多一些独处的机会。结果第一晚没回来,第二晚暮色降临他还没有回来。
许意阑无奈之下去问了桐姨,桐姨说他去别的城市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