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工作上的事,没法避免,她才不会傻到让哥哥知道。
说着说着,两人就上了楼。
许意阑亦步亦趋地跟着梁秉词,跟到他房间门口。
男人突然顿住脚步,揉了揉眉心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
她根本不知道他昨天为了工作凌晨才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可即使他很忙,她的电话他还是接了。
“说完了吗?你要是不想明天让你妈知道我们亲过,现在就滚回自己房间睡觉,别在我这发酒疯。”
许意阑攥紧衣角,肩膀立刻耷拉下来。
哥哥果然不是好惹的,他最懂得打蛇要打七寸,知道她最怕苏蔓婷知道自己的丑事。
“哦。”
梁秉词看着她扭过身离开,他关上门,揉了揉眉心,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色。
今天的月亮很大,很迷人,让他想到独在异乡的时光,那时候毫不矫情地说,真的能睹月思乡。
可此刻,他望月想的却是许意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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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阑只在梁秉词家住了一晚上,次日就匆匆地回了学校。每次回学校,她都觉得她是完全割裂的两个人。
在学校里的她是别人眼里安安静静的同学,不争不抢,甚至说话都温温柔柔。可在这层虚伪的外表之下,没人知道她正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梁秉词。
可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是狐媚子,就有勾引人的这项本事。
许意阑知道自己不擅长,也知道自己每次拙劣的演技都会被梁秉词揭穿。她在他面前近乎是明牌,她的小得意全然在于他愿不愿意纵容。
可显然,上次那个吻有些冒进,他又不愿意搭理她了。
直到周五,梁叔叔叫两人回家,许意阑才再一次见到梁秉词。
吃饭的时候,梁伯庸宣布了一件大事,他决定提前带着苏蔓婷去欧洲度蜜月。因为两人的婚事定在元旦后春节前,年底的时候公司事务又忙,怕抽不出时间。
在结婚这件事上,梁伯庸给了苏蔓婷最大的仪式感,婚礼的筹备前前后后请了很多专业人士。
许意阑看着苏蔓婷脸上粲然的笑,垂眸,紧紧握住筷子。
而梁秉词似乎没什么意见,只是淡淡地说祝他们玩儿的开心。
长辈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小辈,梁伯庸怕梁秉词欺负许意阑,免不了多叮嘱几句:“秉词,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你妹妹。”
许意阑偏过头看着梁秉词,男人优雅地擦了擦嘴,“这是自然。”
梁伯庸很满意他的反应,这个干儿子比他想象中要好控制一些。当年他排除万难送梁秉词出国,就是怕他太过有主见,在国内生出一些事端。毕竟那时候梁家四分五裂、一团乱麻,覆巢之下处处皆是危胁。
可现在看,几年异国的磨砺果然磨平了他的獠牙,回国后,梁秉词也没弄出什么乱子,反而对他这个父亲忌惮三分。
“阑阑,你也要听你哥哥的话。”苏蔓婷立刻补充,表现出一副很关心她的模样,可明明她的视线都没落在许意阑的身上。
“我知道了。”许意阑点点头。
这顿饭很快就结束了,许意阑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就回房间了。她自己玩了会儿手机,料到梁秉词大概也快回房间了,于是在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握在掌心去敲他的门。
梁秉词听着毫无规律的敲门声,沉声问:“谁?”
“哥哥,是我。”
“有事儿等会再说。”
许意阑蹙了蹙眉,明显感觉到男人是在搪塞她。他已经冷了她将近一个星期了,爸妈去度假后没人叫他们回来吃饭,她肯定更见不到他了。
许意阑不愿意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索性尝试着推了下门,没想到他真没锁门。
女孩儿轻手轻脚地进来,看着男人站在沙发前,正低着头扣衬衫的纽扣。他只扣上了最上端的一颗纽扣,腹肌赤裸裸地露在她面前。
许意阑耳根立刻发烫起来,视线直直地落在他的饱满而有力的腹肌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宛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甚至能幻想到他健身的时候,汗水顺着线条流下来的场景。
许意阑咽了咽唾沫,紧紧抠着手中的小盒子。
梁秉词显然被她突然而来的闯入吓了一跳,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花痴的脸上,加速扣好了纽扣。
在梁家他平时不习惯锁门,因为没有人刚擅自闯入他的房间。甚至就连佣人打扫卫生,也得先得到他的同意。胆子这么大敢擅闯的人,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室内只开了一盏灯,晦暗的光线不不觉加重了暧昧的气氛。
男人还算冷静,没什么大反应,就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地把纽扣扣好。
直到他扣好,许意阑才收回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不是故意的,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她也受到了很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
梁秉词没追究她,整理下袖口,“有什么事?”
许意阑差点忘了正事,拿着手中的盒子递到他面前。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金丝框眼镜,和他之前那副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上次弄坏你的眼镜不好意思,所以我又找人帮你配了副。”她小心翼翼地捏着镜框把眼镜拿出来,“完全照着你原来的做的,样式一模一样,度数也没区别。”
梁秉词接过,仔细地观察着。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真以为随随便便找个相同款式的镜框就能以假乱真,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眼镜是很昂贵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