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明天慢慢算。
梁秉词再垂眸,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暖光的光照在她的脸上,他的心忽然就软了,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她的眉毛。
其实他早就不和她生气了,只是想吊着她,逼着她承认爱他更多一些。
他不想她三心二意,他想她全心全意地爱他。
梁秉词勾勾唇角,把灯关掉,关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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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许意阑是被阳光刺眼刺醒的。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觉得头有些疼。
昨晚喝酒时没什么感觉,可是喝了酒没洗漱,现在感觉浑身都难受,嘴里有股苦味,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
许意阑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盯着天花板,本来处在放空的状态,可大脑电路突然通了。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她抓住头发,她都做了什么啊。
正事一件没做成,光是对着梁秉词发酒疯了。
想到昨晚叫嚣着去解他的皮带、那些直白露骨的话语,还给他使脸色,许意阑感到一阵尴尬和懊恼。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许意阑磨磨蹭蹭在房间洗漱,期间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丢了丢脸。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懊恼地捂住脸,寻思昨晚喝酒的时候陈筝也不拦着她一些。
她喝酒其实有一个临界点,没过临界点,即使有些醉有些懵,但脑子还是能转的。
可过了这个临界点,她就是脱了僵的马,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许意阑深呼吸,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下楼。
她没打算和梁秉词把关系闹掰,早晚都得见他。
许意阑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碰到bunny,她又逗了逗bunny。
bunny叼了袋薯片给她,许意阑摸摸它,“谢谢啦。不过小班,你昨晚怎么不拦着我点儿?”
小班是她灵机一动给bunny取得小名。
bunny转个圈儿,和她一起下楼。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梁秉词在边吃早餐边和桐姨聊天。
而且在聊她。
听话里的意思,桐姨已经察觉到她和梁秉词的关系。
桐姨说:“其实昨晚我本来打算上楼给阑阑送汤,但是她没在房间。”
桐姨昨晚端着那碗汤在梁秉词房间门口徘徊有两分钟,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敲门。
喝醉的妹妹不好好在自己房间呆着,去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房间,实在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