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花陌宁继续说道:“今日清晨救火时却有人说见到宅中走出过一个人,据说是穿着红衣的人,之后的去向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据说……”司徒残停止敲击茶杯的动作,抬起眼帘目光骇人的盯着花陌宁轻启嘴唇吐出两个字。
花陌宁听到司徒残的话浑身一震,在司徒残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她作为幽月的左护法不应该将这无法确实的消息就这样不经确认的上报,这算是她的失职。
“我不需要据说,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找到确切的消息,明天,我要知道他们的消息。”见花陌宁低下头,司徒残冷声说道。
“是!”花陌宁听从司徒残的命令,行礼后便转身处了大厅。
见花陌宁离去后欧阳兴也找了个借口出了厅堂,整个厅堂中只剩司徒残一个人了,将手中茶水早已冷掉的茶杯放到茶桌上,轻叹了一声,没想到他司徒残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叹气的一天,而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家伙竟然在逃出来后不会来,而是不知道闲晃到什么地方去了。
要说为什么司徒残这么确定逃出来的是九幽呢,他绝对会说我看上的人当然有这个能力,虽说是事实,但是他司徒残也不要臭屁成这个样啊,厉害的是九幽又不是他。(汗,这一段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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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顺便招风引了一堆的花蝴蝶,手里啃着一颗大红苹果,眼角瞄见街角转弯处圆月三棱叶的标志,这个标志是幽月的联络标志,见到标志的人都要到指定地点去汇合,撇了撇嘴,这已经不知道是我见过的第几个标志了,才不理它呢,继续咔嚓咔嚓的啃着手中的苹果,我行我素的闲逛着。
从早上一直晃到日落西山,见太阳渐渐的从山头落下,我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将手中吃到一半的肉饼往后一抛,抽出袖子里的丝帕擦掉手上的污渍,搞干净后便奔奔跳跳的向着城西去了。
皇家牢房跟皇宫是在相反的方向,古代人的思想像牢房那种阴暗晦气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跟皇宫在一起咯,当然是建的越远越好,也就造成这一东一西的状况,而我现在时再东边,要绕横穿整个皇城才能到牢房,真是件浩大的工程啊。
由于天还没有黑便没有运气轻功来个飞檐走壁,我可不想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虽然现在已经很引人瞩目,看着已经不是很多人的街道,人虽然不多但却百分之百的回头看向我。
走走停停的终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走到了城西,大概等到半夜时分便出发去了牢房。
看着眼前的高墙,青灰色的墙砖砌三人高,瞄了瞄眼前的高墙,转头四处看了看,稍微退了两步便运气轻功,接着墙角的力道我飞身跃过三人高的墙头,轻飘飘落在院墙内。
闪身躲过三组巡逻人员,我顺利的潜进号称铜墙铁壁的皇家牢房,刚一进阴暗的牢房,恶臭跟阴冷的空气便扑面而来,这个时候牢房中的犯人都已经呼呼大睡,不时的传来呼噜声以及翻身时的声音。
皇家牢房里关的不是终身监禁的人就是秋后问斩的人,基本属于必死无疑的人,沈家是北玄帝老早就想对付的,有我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弃,早早就将沈家一干众人打进了基本算是死牢的皇家牢房。
沈家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算倒了,树倒猢狲散,不光沈家现在是人去楼空就连袁家也被连累了,现在的袁家虽说不像沈家般散的一人不剩,但也好不到什么地方,袁老爷这一个月来奔走相求,家财也不知道散了多少,人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连袁夫人都病倒了,即使花了如此大的力气都没能把袁帅从皇家牢房里弄出来。
捏着鼻子我从黑暗的甬道里往前走,走到越深处越黑,臭味也越来越浓,无言的看着黑暗中不时翻动的灰白人影,脏兮兮的也就看的出那身灰影,努力的辨别着躺在牢房中的灰影那个是沈沐云,这可是件艰巨的任务啊。
任务中一
越往深处走关在牢中的人越少,沈家毕竟是北玄帝亲自要求关押的人,牢房里的衙差自然要将人好好看管起来了,走进阴暗的深处我才借着小窗口中透出的淡淡月光找到了沈沐云。
沈家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沈老爷跟沈夫人关在最左边的牢房,沈大少一人关在中间,最右边的便是沈沐云跟袁帅。
如今的沈沐云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了,穿着脏旧的麻布衣,蜷缩在角落里,后背上一个大大的囚字十分的刺眼,只有一条破旧的棉被垫在身子下面,只有一个被角半裹着的双脚,杂乱的头发里插着稻草,铺在棉被下的稻草已经潮湿的黑掉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换过了。
牢房的另一角被袁帅占据着,同样的一条破的不能再破的棉被裹在身上,袁帅背靠着墙闭目休息着,看样子精神上要比沈沐云好上许多,这一个月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现在这两人的样子也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俗语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也知道是因为沈家垮台,而袁家不想遭受沈家的连累自然要跟沈家划清界线,而沈家跟袁家公认的一对情侣更要分开了。
清冷的勾起唇角,人人公认的恋爱也不过如此,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逃出我的意料之内。
伸手握住锁住牢门的厚重铁锁,掌心发出淡淡的红光,铁锁在我的手心里渐渐的变形最后融化,沿着手指间的缝隙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