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季望舟问。
“比以前好不了多少……嗯,更胜一筹吧。”明竹沉默了一会儿。
往事历历在目,一旦回忆起,心又像是被揪住了一块。
但她还是笑了出来,“算了,矫情死了,不说了。”
“想说就说。”季望舟今日分外有耐心来倾听她的过去。
有欲望去了解一个人是不是算某件事的开端呢?
可明竹不乐意,“不想说了。”
她指指前面车辆空隙,转移道:“动了,跟上。”
季望舟脚一抬,没开出去多远,前方剎车灯又亮起了。
他停下来手松开了方向盘,就这么赤条条地盯着明竹看,勒令她说下去。
“干什么?你要吃人吗?”明竹看他严肃着,上手揪了一下他的脸。
她完全没考虑到这个动作已经过分亲昵。
季望舟有几分意外,但她手放下地太快,没给他发作的机会。
明竹挥手往他脸上扇扇风,“别生气,下次不掐你。”
认错态度十分积极,这倒有违她性格。
他轻笑了下,“哪里都掐过了,还差这里?”
明竹一愣,天边明光烁亮,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世间万物。
光天化日之下,“低俗!”
“低俗?”季望舟觉得这话骂得有趣,“把做爱挂嘴边就不低俗了?”
他们的对话异常直白,幸亏这是在车内,无人听见。
“这怎么了?”明竹面不改色,“哪儿低俗?人之常情,我只是把最直白的欲望用最直白的话说了出来。”
“而且,事实证明,季老板。”
她凑到季望舟耳边,“我喜欢睡你。”
按往常来说,季望舟一定会推开她,但他此刻没有。
“是吗?”他冷笑,似乎已经对这种话免疫。
他一下扣住了她下巴,“那怎么又喊着让别人别走呢?”
明竹皱了下眉。
季望舟收回了手,淡声问:“知不知道,你会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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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竹不信,“说什么了?”
他们又拉开了距离。
“让人别走。”季望舟回答她。
明竹嗤笑一声,“那你没给我踹下去?”
“下次可以试试。”
明竹善捉重点,“怎么?已经想好下次了?”
季望舟不想搭理她,半笑不笑地朝她拎拎嘴角,说到正事。
“你没事的话,陪我去趟茶室。”
明竹想,他们不是本就要回去了?还得征求她意见?
“可以啊。”
于是又经过了两轮的红绿灯,终于正常通行。
到曹文路时,明竹才反应过来,此茶室非彼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