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赶紧拿毛巾替姜玉白擦掉脸上的水渍,“萧烬!”她身体很虚,纵使发火,也是呢喃一般,这一声让萧烬有些不自然。
他解释了一下,刚才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谁知道她一睁眼,吓了自己一跳,随后把姜玉白扶坐起来,药也递给她,姜玉白勾了勾手指。
萧烬不知何意,“让你靠近点。”萧烬坐了过来,与姜玉白面对面看着彼此。
姜玉白喝下一大口药,一滴不剩的全部喷在萧烬脸上。
“姜玉白!你恩将仇报!”萧烬站起身来,怒斥着她。
“扯平了,你先喷我的。”
“无理取闹。”他将毛巾丢在姜玉白身上就要离去。
“哎哟……”姜玉白娇嗔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萧烬赶紧又回来,担心的问着:“你可是哪里又伤着了?”
姜玉白摇摇头,现在萧烬正在照顾她,他走了,那岂不是什么都要自己做了,只能先给他来个苦肉计。
“萧兄,我想上恭房。”
萧烬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带人去恭房这样的经历。
一想到刚才,姜玉白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过了许久才见她说:“你杵在那里干嘛?”
萧烬脑中想的是:这莫不是要他抱?
姜玉白看他面露难色,有些抹不开面子,像是没事儿一样调侃他:“你都亲过我了,现在抱一下怎么反倒不好意思了?嗯?”
萧烬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只当她还是个男儿郎,便带着她去了趟恭房。
谁知这混不吝的东西根本不是行动不便,就是懒得走路,才叫他抱。
姜玉白摇晃着脑袋和萧烬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明也垂头丧气地推门而入,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明也神色担忧地摇了摇头,看来是对姚子鸢的行踪一无所知。
“你说,她会不会是回金陵了?”姜玉白开口问道。
“不可能。”
“不可能。”萧烬和明也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后萧烬拍了拍明也的肩膀,对姜玉白分析道:“姚姑娘不远千里来到广都镇,必然不是那种来了,还未与你叙旧,就只字不留的走人,而且,她临出门前,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想回家,甚至还有想要留下来的感觉。”
“对,所以她无故失踪,着实有些蹊跷,不过……我在街上倒是问出了一点线索,有人说白天见过这样一个姑娘在一个老道那里算命,二人似乎有些不愉快。”明也把自己出去的发现跟姜玉白还有萧烬说了一下。
“老道?这蜀中难不成除了你们玄虚观之外,还有别的道士吗?”姜玉白问道。
明也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道:“有的,除了我们玄虚观,还有一些江湖道士,一般是给人当暗桩的,表面都会算算命,看看风水,也确实有点东西,不过不能算作真的道士。”
“算命?”姜玉白有些纳闷,姚子鸢并不是一个会去信命的人,又怎么会跑去算命?“我想,姚姑娘来蜀中,并不全是为了找我,应该主要是你吧明也,算命她或许是想问,与你的姻缘,算命……算命!”姜玉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什么了!”萧烬追问。
姜玉白摇了摇头,她也不能很确定,但没准儿是有可能的呢?她叫萧烬扶她起来,她推开客栈内的窗户,看了一眼外面依旧车水马龙的街道,顿了顿说道:“可还记得,你我在一个府邸相见,那个府邸的主人乃是天山门的少主向初,我去他府上原本是偷金钱草的,但这个人很奇怪,我被他抓包,他竟然没有杀我,甚至还把我要的东西相送。”
“这与姚姑娘失踪有什么联系吗?”明也急切地问道。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去他府上的吗?我不知道这和姚姑娘失踪是否有联系,因为我并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那天我化身为一个琵琶女,编了一个至阳之日出生的生辰,是苏云烈特意要我这么做的,才吸引到了向初的注意力,刚刚明也说姚姑娘算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我只是猜测……”姜玉白说完,萧烬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应该去试试。
“这么说来,那我和明也去把姚姑娘救回来就是。”萧烬此话一出,姜玉白笑着摇头。
“萧兄,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和明也加起来,去了就是多送一个人头,我和他接触过,这事儿还是我去比较好。”姜玉白并不是在开玩笑,上次交手她差点就交代在那边,这也是她明白为何苏云烈要她去偷。
而她想到那晚,向初坐在黑暗中,一双让人捉摸不透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看得她发毛,不过,因为姜玉白答应了向初一件事儿,可以以此为契机,去跟他见面,探出姚姑娘到底在不在他手上。
姜玉白把自己的想法儿和萧烬还有明也说了,三人商量了一番,萧烬一把抓住姜玉白的胳膊说道:“你伤未好,太危险了,我还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个人感觉,向初并不是一个乱杀无辜的人,他要真杀我,我今日已经不知道被丢在那个乱葬岗了。”姜玉白安慰道,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连心蛊,如果她去和向初周旋,必然要讲很多违心话。
此番受伤,姜玉白发现了连心蛊并不是只要说谎,就会心痛,一般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事情,心口不会有感觉,但只要是在脑中思考过后,再说出来的假话,就会锥心。
明也给了姜玉白一味丹药,吃下之后,可暂时恢复体力,不过也只是救急,姜玉白想着去一趟回来,用不了多久,便从明也手中接过仰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