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刑风低声问道。
“偷窃、敲诈、勒索!”我甩下三个词,扭头就走。
刑风呆了一下,苦笑着跟了上来:“要不要帮忙?”
“你也看不起我!”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绕着县衙的外墙转了一圈,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纵身上了房顶。
刑风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似是没想到我不过两年时间就能把轻功练到这个地步吧!其实我也就轻功好看,其他功夫还差远了!
记得以前有个将军说过,我的兵,在胜利时要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敌人,失败时,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由此看来,跑步——轻功还是非常重要的嘛。
书房书房……我一面念叨着,一面搜寻着衙内的建筑。
“是那个了吧!”这个时候我倒感激起上官幽然来了,当时被他逼着连建筑方面的书都看了不少,虽然很痛苦,不过现在终于也能派上用了。
“小心!”刑风提醒了一声。
“本皇帝第一次作贼,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得意地跳了下去。
唉,有这种高来低去的本事真是方便!怎么倒了现代就没有人会了呢!
刑风听了我的话差点没笑出来。本皇帝?哪里有这种自称啊。
幸好被那个不知是谁的劫匪一闹,人都跑到前面去了,后院的守卫反而松懈了不少,我们没花什么力气就来到了书房门口。
我取出一支原本当作暗器来用的针,插进锁眼里摆弄了几下,轻松地开锁进门。
“为什么你连这个也会?”刑风满脸的不可思议。
汗……我一阵心虚,总不能说是因为前世太顽皮,经常被老妈关禁闭,被关多了,自然就学会了自己开锁溜出去玩了。何况这个年代的锁的构造简单多了,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以前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回去再说,找东西要紧。”我招手叫他进来,从里面重新上锁。
“那请问皇帝陛下,我们要找什么?”刑风无可奈何地问。
“哎呀,反正不管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公报私仇官逼民反……只要是能让那狗官砍头的证据,找就是了!”我说着,已经开始翻起书桌上的文件。
“这些东西哪能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让你找。”刑风哭笑不得,“书房可不是县令个人的禁地,搜他的卧室比较好吧!”
“别的可以没有,但有一样东西不可能没有的。”我翻完书桌,又去翻两边的书架。
“什么东西?”
“圣旨!去年我下旨赦免齐王谋反案被牵连人员的官榜!”我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狡诈,“毁掉榜文是死罪,谅他没这个胆子。他骚扰秋家,我告他个抗旨没错吧!”
“偷来的官榜可以用作证物?”刑风一怔。
我一呆,不过想起当时刑风正在养病,不知道自然难免:“所有的榜文都是一摸一样的,他怎么知道我从他家偷的。要不是时间太紧,我自己弄一张也不是什么难事。总之快找啦!”
“是这个吧!”刑风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抽出一张。
“你怎么知道?”我呆呆地接了过来。
“书房中排放的文书都有一定的成规,不然找的人还不累死。”
“呵呵~”我笑这抱住他吻了一下,“我果然不能没有风。”
“走了。”刑风别过脸。
8、
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县衙,我的第一次作贼经历就圆满结束了。
我随便找了家通宵经营的酒馆,和刑风喝上几杯,就等天亮再去一趟县衙了。不过骚乱似乎一直没有平息,不时可见一队队衙役挨家挨户地搜查。
“不就是有人劫走了一个人犯吗?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我好奇地叫住端菜上来的小二,顺手塞了串铜板过去。
或许是因为夜深了没什么客人要招呼,也或许是看在钱的份上,哪小二凑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两位客官,这事儿小的告诉你们,可别说是我讲的啊。”
果然还有其他内情吗?我和刑风对望了一眼,也把头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们是外地来的,纯粹好奇而已。”
“那我可讲啦!”小二贼溜溜的眼睛很快地转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菜道,“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可不止是劫走了人犯啊,听说县老爷都被打成了重伤呢。”
“此话当真!”我吃了一惊。如果是朋友,救走人就够了,有必要连县令一起打伤吗?毕竟民不与官斗啊。
“当然是真的。”小二见我似乎有不相信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我老婆的二哥的小舅子是回春堂的伙计,听他说,几个官爷凶神恶煞似的,把蔡大夫请到衙门里去了呢!而且带去的都是些止血治伤的药!”
“小二哥,谢谢你了。”我又给了块碎银子把他打发走,低声道,“你怎么看?”
“看来这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刑风面色有些沉重,“不让心逸参加看来是对的。”
“嗯,我也怕他关心则乱,反而出事,干脆让他在牢里呆着吧!”我朝他笑了笑。
“但愿秋家没什么牵连,不然我怕心逸……”刑风眉头微皱,说到一半便停了口。
“唉……”看他担忧的模样,我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刑风一惊。
“我吃醋了!”我哀怨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关心心逸比关心我还多!”
“说的什么啊。”刑风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觉得心逸很像我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