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之前,贺沁礼貌性地问了句:“先送你们两个回校?”
等不及两个女生点头,沈时元就抢话了,语气不容置喙:“魏皎跟我走。”
“啊?”魏皎擡起头,对上他灰暗又压迫的目光,反对的话咽进了肚子。程芮芮来回扫了眼两人,给魏皎发信息:“你和贺沁走了之后,他去找你了。”
他在门外听他们做爱了?贺沁讽刺她的话没有错,明明沈时元就在不远处,她和贺沁走了不说还主动求欢,要善良的美名,还要随心所欲的自在,人类独有的贪婪。
贺沁什幺都没说,校门口放下程芮芮就把两人送回家,下车之前魏皎和他在后视镜对视一眼,打开的车门又合上,她说:“我可能是伪善,但接受自己丑陋的一面也是一种赤诚,你说对不对?”
他回过头来看她,车窗没关,沈时元就在外面看着,她凑上去亲了他嘴唇一下。
魏皎和沈时元站在电梯里,一个在角落,一个在门前。忽然,他转身大步迈到她面前,在摄像头之下就把手伸进她领口,左胸的攥力和炽热的吻,魏皎分不清是哪个让她呼吸困难。
他连开门时都在吻她,也不管走出的邻居用怎样的目光看他们。撞上门,他嘴唇才离开她的,魏皎赶紧大口呼吸,沈时元去脱她的内裤,那上面还有一块块干涸的斑驳白渍,有她流出的白浆,也有贺沁的精液。
他把她摁到了地上趴下,看着她的脸他脑中会闪过很多画面,她亲贺沁的样子,那时酒店外她看江暮背影的眼神,他不想看。
魏皎问:“你没有话和我说吗?只想做?”
穴口太干,他顶不进去,就半搂半拖地把她带到卧室,戴了避孕套借着套上的润滑油插了进去。
“说什幺?说你为什幺连半天都忍不了,非要我在的时候跟贺沁做?是他逼你吗?”他问。
“不是,是我引诱他。”甬道还没放松,即便有润滑油也撑得难受,魏皎抓着床单发出隐忍的呻吟。
“不舒服?”话里没有关怀的意思,更像是明知故问。
“你舒服就好。”
“我舒服个鬼,放松点,夹疼我了。”他知道这是废话,她根本不是紧张而是情绪低落。“贺沁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她往前一挪甩掉了他,转过头来,跪坐在床沿,摘了避孕套撸着阴茎舔舐。
明明是很色情的举动,他却被她搞得莫名没了兴致。
“贺沁哪里好?你以前不是很嫌弃他吗?”
他了解贺沁,那男人既不懂关心女人,也毫无情趣可言,惯用的手段就是靠手技让人舒服了,之后彻底不管不顾爽自己的,女人觉得他活好体贴还威猛荷尔蒙爆棚,其实他就是懒。
别人看不透,为什幺魏皎也看不透?
魏皎知道更圆滑的回答是什幺,比如“你们各有各的好”,但她停了手,很认真地看着沈时元说:“跟他一起没有负担,而且他善变,阴晴不定,我永远不知道和他的下一次会发生什幺,这种不稳定,让人着迷。”
“江暮呢?那就是个自我中心的混蛋吧。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是受虐狂吗?”
魏皎拉过单薄小毯给沈时元披上,拉他在身边坐下,说:“如果是受虐狂,应该不挑人吧?我仔细想过,除了他,我接受不了别人那样对我。”
“他为什幺就行?”
“我不知道,一种感觉。”
他指腹在她唇上摩挲,轻声问:“你难过吗?”
她摇摇头,“以前难过,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