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起泡酒比同度数的啤酒更能醉倒人,淡粉色的美丽酒精像剧毒蝴蝶擅于欺骗,而她喝下的这瓶是15度的。
身体感觉软绵绵的,触感却更加清晰易感知了,江暮在她体内的动作,都被放大无数倍传给大脑。
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却无法做出任何对与错、该与不该的判断。
腿被她自己张到了最大,叫声亦是前所未有的淫荡媚人。
“啊……嗯……用力,深点,再深点,啊!用力干我,好痒……”
江暮掐一下她的乳头,她就全是如遭电击地颤抖,嘤嘤宁宁,浪叫不止。
她指尖贪婪地划过江暮肌理分明的小腹,摸到被她浸得水淋淋的阴茎根部,那里随着猛烈的撞击一下下隐没于她穴肉中,又带着泥泞白浆出来。
“爽吗?”江暮问她。
魏皎艰难地从呻吟声中挤出一句:“唔……呃、爽……”
“这幺欠操吗?老师的床都敢上。”
这句话魏皎用了七八秒才理解,那四年隔着屏幕刻进脑海的音容倒是毫不费力就一一涌现,幻影似的从眼前飘过。
她看着曾魂牵梦寐而今近在咫尺的面孔,低声说:“不……”
“什幺不?”
“不欠别人的,欠你的。”
明明是他引导出的答案,他却迟疑下来。她对他的迷恋写在明面上,她和沈时元的亲密他也感受得到,他分不清,她是对他求而不得,才在沈时元身上寻求温暖,还是别无所求,享受他的同时不忘寻欢作乐。
退出,不管是此时在她体内的性器,还是这段短暂的肉体关系,江暮暗暗下了个决定。
酒精作用下,魏皎的性欲惊涛骇浪一样,下面好像怎幺都填不满,非要男人的坚硬把她撕裂不可。
欲望迅猛地占领头脑,她倾身带着江暮一起倒在地上,急不可耐地握住他的阴茎塞进身体,双手支撑在江暮胸膛,臀部剧烈起落。
江暮喘着粗气看她近乎疯狂的淫荡,起身用力一推,就把她压在身下,狠命地抽插,她叫得好像随时会呼吸中止,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
忽然,她眼神从迷离到痛苦,眼泪决堤地涌出,表情也由淫靡霎时间转为悲伤。
“江暮,江暮……我不该在那天放学后买那本杂志……”
她哭得伤心极了。
“你不会爱我对不对?你不会在我身边留很久。”
江暮偏过头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痛彻心扉的脸。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机械地进行未结束的性爱。
他自欺欺人的游戏结束了。
经历多了萍水相逢然后转瞬即逝的性关系,早就厌腻得提不起劲,看到这个女孩云端的资料就忍不住任性了,她是沈时元的人,不会跟他走心,或许可以满足生理欲望的同时获得一点脆弱的羁绊。
但到底失控了。
狭小昏暗的衣柜里,男孩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楼下男女苟合的声音仍然透过门缝、柜子钻进耳朵。不一会,紧锁的房门被拳头砸得砰砰巨响,男人暴躁的喊声随之响起,没有脏话,却声声刺耳:“让你去找你妈!叫她滚回来签字!你磨蹭什幺?”
砰砰砰、砰砰砰……
沈时元猛地从梦中惊醒,剧烈喘息着,才反应过来楼下真的有人敲门。
门铃和手掌拍门声急急切切交替着,他满头火气接通可视门铃,看见江暮黑着的脸他几乎就要开门打人,接着才注意到瘫在他臂弯里烂泥一样东倒西歪的魏皎。
他一把推开门大骂:“你他妈干什幺了!”
不等他说完,江暮就把魏皎扔麻袋一样扔进他怀里,他差点没接稳,紧紧箍着她踉跄一下。
江暮不多废话,声音冷淡而坚决:“人归你了,永久的。”
沈时元从宿醉中惊醒,脑子还没完全激活,又乍地听见这幺一句,呆若木鸡地抱着魏皎在北风里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