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乱摸,她快受不了了,再继续会一发不可收拾。
“关窗了。”沈岸不饶她,按了遥控,窗帘也自动合上。
他拿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脖子……
“我很想你。”
再开口,嗓音沉得不行,克制隐忍。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是可以的,只是她有点不敢。
但她对他很容易心软。
林微敛着泛水的眸子:“要轻点。”
“好。”
温热的手指撩起她碍事的裙摆。
很久之后,林微脸色潮红,额间流着细汗,疲惫不堪,额头靠着沈岸的肩膀。
他们在书桌上做的,上面还有暧昧的水痕,沈岸抽了湿巾优游自若地在擦。
两人在书房待到萍姐喊吃饭才出去。
医院,苏蓓涵没有了昔日任何强势的影子,病弱地躺在床上,梁宏宽在一旁细心照顾。
“蓓涵,你还可以怀孕,不要再为这件事想不开了。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苏蓓涵从谷安回来后没多久,割了腕,好在他及时发现送医院,才捡回一条命,但她还是因失血过多,导致旧病复发,现在只能靠药物和输血养着。
当他得知苏蓓涵去晋城找林微的父母,本来还怀疑苏蓓涵流产是她自己造成的,但看到她因为孩子没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就没再怀疑,他反而更痛恨林微。
“宏宽,我们离婚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是废人一个。”
苏蓓涵双目无神,梁宏宽心疼:“说什么呢。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一两年,你的身体就能恢复。”
“哪有人会愿意用血养我一两年?医生上次说血库的储存不够,我听到了。我亲爸死了,我活不长的。”
梁宏宽本来不想说,但看到苏蓓涵这么绝望,只得道:“上次凌君跟我说林微的血型跟你一样,我会去找她,她救你,是为她自己赎罪。”
苏蓓涵缄默不语,眼里却掠过一丝冷意。
护工过来了,梁宏宽接着说:“我去趟公司,晚点再来陪你。”
梁宏宽走后,苏蓓涵没了方才半点可怜的模样,冷冷地笑了声,她要借梁宏宽和苏南华的手,让林微彻底消失。
刚好,一石三鸟。
这可怪不得她,谁要林微是苏南华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被苏南华知道了,她这个养女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至于梁宏宽,就是个废物,废物要了有什么用!
天幕又变得阴沉沉的,苏蓓涵病房的门被人敲开,她抬眼就看到了沈岸,沈岸身边还跟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沈岸在沙发上坐下,他不屑看她一眼。
说话的是跟进来的男人:“苏小姐身体还好吗?”
问得很客套。
苏蓓涵坐起身,护工给她披上外套后出去了。
她狐疑地看着沈岸和男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笑容可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见个人。”
“谁……”
苏蓓涵话未说完,病房外走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一张脸饱经风霜,穿着黄黑色的格子衬衫和深色的牛仔裤,棕色皮鞋又脏又破,很多黑色的裂缝,两只粗糙的手局促地垂着,看得出她卑微怯懦又满怀心思。
苏蓓涵认得这个女人,是她为了金钱抛弃的亲妈黄喜香。
黄喜香偷瞄着苏蓓涵,不敢说话。
“你妈听说你病了,想来看看你。”
还是男人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