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言落落大方,林微也不扭扭捏捏,甜甜地笑:“他确实很优秀。”
她们聊了些关于沈岸的事,偶尔陆皎言会打趣几句。
她惊奇地发现,只要林微笑,沈岸也会笑,她鲜少见沈岸笑。
原以为是他笑点高,却不想让沈岸笑,是很容易的事,只要逗笑了他老婆就行。
而她跟林微交谈后,发现林微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她说什么林微都会捧场,偶尔会恭维她,一看就经常跟人打交道。
沈岸以前应该不喜欢这类型的人吧。
这时沈老夫人领着大家打麻将,林微打牌的技术很烂,但沈岸是个很好的旁观者,不会乱说话,即使林微打错牌,他也不阻止,她点炮了,他就只是笑。
好不容易林微听牌,摸了一张二万自摸,她看错了牌,没胡牌,把二万放了出去。
沈岸低低地笑了声,他刚才只是会俊脸上浮着薄薄的笑意,笑出声还是第一次。
陆皎言看向沈岸,他挨林微很近,没说话,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她牌上指了指。
林微恍然大悟,清秀的小脸上有几分懊恼的神色,沈岸在她耳边动了动薄唇,林微轻轻瞪他,然后拿开他指牌的手,不理他。
他对林微的宠溺不加掩饰,甚至心细到林微的内衣带子隐隐露出一点点来,都会帮她整理好。
陆皎言没再观察,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不够好,所以沈岸看不上她。
所以她不停地在陆氏集团证明自己,成为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可沈岸结婚的消息把她打回原形,于是她结束了长达五年的超负荷工作,休假了,来了晋城。
刚才沈老夫人约她奶奶打麻将,她知道沈岸在这里,就跟着来了。
沈岸没变什么,仍是丰神俊朗,清高冷傲,唯一变了些的是,少了一分薄凉染了一分烟火气,如落入凡尘的神衹。
还不错,她觉得这样的沈岸才像个人,在人间做个神并不好。
她为沈岸高兴。
陆皎言抽了陆老夫人一张二万丢出去,陆老夫人抓都抓不及,气得戳陆皎言的脑门:“陆皎言,我做将的,你手痒啊。”
林微看得出陆皎言故意在帮她,因为陆皎言被她奶奶戳完后,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肯定得领情,推了牌:“我胡了。”
然后趴在牌桌上笑起来,陆老夫人笑骂陆皎言胳膊肘往外拐。
陆皎言很开朗:“奶奶,有来有往,人家微微给你放了那么多炮了。”
她把沈老夫人也逗乐了:“你奶奶是个牌精,输不起。”
陆老夫人被激:“谁说我输不起,我只是气不过我这孙女不向着我,向着你孙媳妇。”
“说明我孙媳妇讨人喜欢,你嫉妒去吧。”
沈老夫人很是得意。
陆老夫人瞥了眼林微笑弯了眼的模样:“倒也没毛病,你这孙媳妇是个可人儿,所以阿岸才会让你安排的几百场相亲,打了个水漂。”
林微被她们一来二去地说得不好意思,红了脸。
这时萍姐做了很多吃的,她们休息了会,坐在一起吃东西。
几个女人偶尔会跟沈岸搭几句话,沈老夫人以为沈岸会爱答不理,离奇的是,沈岸有问必答,还会主动跟她搭腔。
她孙子是怎么了?
但不得不说,这感觉不赖。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沈岸手机响了,他去外面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听,对方问:“微微呢?”
“有事?”沈岸不冷不热。
“你让微微听电话。”
对方的声音很着急。
沈岸的视线落在种菜的大棚上,没吭声。
对方更急了:“沈岸,我想跟微微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手机没开机,请你转达。”
沈岸沉默很久才开口:“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