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不好好好上学,跑去抢隔壁邻居小孩的糖吃,你他妈真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不要你的老逼脸。老娘今天就让你回炉重造,恶犬升天……”
她人已经风风火火进来了,突然看到林微和沈岸在屋里,当场愣住。
“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微也不知道要不要劝架,按照她们平常的相处方式,文清要打人,她要递棍子的。
她回道:“打你电话占线,我们就自己过来了。”
“等会再说,微微,帮我堵住门口,我要清理门户,别让这家伙跑了。”文清把另外一只高跟鞋给脱了,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林微很乖巧,拉着沈岸守在门口。
陆城看样子没少挨打,很会躲避战术,他干净利索地撑着沙发,跳到沙发后面:“姐姐,有话好好说,听我狡辩,我没要抢他的糖吃,是他误会了,我就看看牌子,马上就还给他了。”
“有冤可以去跟阎王说,我这就送你上路。”
文清打人很血腥。
纵使阿诚是个糙汉,被文清揪着耳朵拎到邻居小孩面前道歉,也是分分钟的事。
阿诚道歉,邻居小孩捂着耳朵哇哇大哭,应该是被文清的架势给吓到了,看到文清揪阿诚的耳朵,也怕文清揪他的耳朵。
邻居小孩妈立马说没事没事,把文清和阿诚关在门外。
文清这才撒手,还踹了阿诚一脚:“给老娘滚回学校去接受教育,好好改造,不然老娘把你弄成标本,给子孙后代做反面教材。”
阿诚记吃不记打,嬉皮笑脸:“今天我真没翘课,不信我把课表给你看。”
他掏出手机,却没把课表给文清看,反而给林微看:“姐姐,你给我作证,是不是今天下午没课?”
京海体校的,下午确实没课。
林微看文清:“确实没课。”
文清吹了吹刘海,怒气冲冲地撞开阿诚进了屋。
阿诚跟林微靠得近,背着文清说话:“那女人不去教导处当主任真的可惜了人才。”
林微白了阿诚一眼:“你可能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她说完,也进了屋。
门口只站着沈岸和阿诚。
沈岸薄凉地扫了他一眼:“你在给自己挖坟?陆——城。”
陆城单手抄兜,没了刚才的油腔滑调,身上透着一股子混不吝。
他垂着眸,眼睫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露出几分邪肆:“岸哥,文清姐姐会先宰了你吧,你老婆住院,你为了让她能有空陪你老婆,让我向举办方搅黄了她的工作。”
沈岸没什么表情:“她得到了足够的赔偿。”
“你不了解文清姐姐,她要红不要钱。不过放心,我嘴严。我也信岸哥,不会让陆家找到我。”
陆城说完要进屋。
身后传来沈岸的冷嗤:“我能让文清红,但你是死局。”
陆城……
京海最大的娱乐公司星辰光耀的幕后资本是沈家,他倒是忘了。
本是要威胁沈岸,反倒被他踩了痛处。
陆城硬生生停住脚步,咬了咬牙:“以后唯岸哥马首是瞻。”
“嗯,在她身边活久一点。”
沈岸先进了屋。
陆城懒散地抓了抓头发,成卧底了?
这要暴露了,以那个女人的火爆脾气……
他隐隐能看到明年自己的土坟上长了三尺蒿棘,墓碑上刻着英年早逝。
不过沈岸从不多管闲事,在林微面前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哥陆谨言不怎么看好他们,他倒不这么认为。
晚上,林微回家后接到了洪鸿的电话,沈岸看到她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