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改日约了凌珞璎出来,问她也许知道一二。”岚烟想了好久才道。那眉眼间,还有些思虑之情。
看得凤秋梧奇怪:“贤,你这话说出来,竟有些什么意思?怕是说出来我会对凌珞璎做出什么事来吗?还是说,贤不信任我?”事虽奇异,可是并不能说明皇朝对凌家怎么样啊,何况这皇子的异数又和凌家有什么渊源呢?这事透着奇怪是要查查的,但也不能就此说明凌家怎么回事,岚烟和凌家是荫亲的关系,这样说给自己听,怕也是怕自己会对凌家不利吧。
“也不是这样,只是听贤说起七殿下的事,让我想起珞琳曾哄我家那孩儿讲的趣事。”岚烟看了一眼凤秋梧,“这事我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只当听个趣事罢了,不然,我对珞琳也没法交待,毕竟,珞璎是他亲妹。”
“这话从何而来啊,我不过是想听听,凌家的大小姐是有异于常人,可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她,她一个商人,对凤临只有功劳,我还能坏她不成?”凤秋梧让岚烟的小心给弄得一愣。
想那凌家是京里的首富,管她家纳上的税银一年就占国库的三分之一,皇家若是真的想动凌家,只怕也要考虑一下,再说,凌家只不过是本分的商人,她们就算再是皇室,也没必要和给自己钱的人过不去啊,何况,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谁愿意起那事啊。
“这事说起来,我只讲个大概好了,这珞琳讲给小女的趣事里,便说过,有什么海上的国家,那里的人全是一种黄色和蓝色的眼眸,金黄色的发,还有的人是带着鱼的尾巴,我早听得不全,但大致也是这样的,若说珞璎是商人走的地方多,见识的多,但她没出过京城,这些事莫非是听凌当家说的?”岚烟分析道,“想除了凤临国,还有不少国家,也并不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所以,贤,你有时间不防和珞璎多聊聊,她知道的,只怕不止这些,或者,这是凌当家说的。”
“说的也是,一般也没时候去找那凌珞璎,我一个皇太女,说呢是找她到也不好,眼下她又要娶夫,只怕更是没时间,等有了空闲,我一定要去会会她,对她这个人,我是神交已久了。”凤秋梧感兴趣地道。
“这个到不难,这男子节马上就要到了,想那珞璎对自己亲弟弟们那般的疼爱,只怕不可能不带他们出去,凌家在郊外有一别院,大得很,我想,他们去了庙里之后,只怕就要到那里玩一番的,说不定,还要住上几日,到底是难得可以出来的日子,而且,别院外面,山林也不小。我们可以一起去,就当成偶遇吧。”岚烟一边说一边看着凤秋梧,不知道这个主意她听是不听。
一吻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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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里一间公子住的房间里,一位美丽的少年坐在窗前,眼里迷茫的神色让他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显得有些一丝动人的妩媚。
那迷茫的眼里,带着一种伤心和疑惑不解。
轻轻地叹了口气,少年从怀里拿出了一方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帕来,那淡紫色的丝帕,一看就知道是被保存得很好的样子。少年俊美的脸颊轻轻地贴在那方丝帕上,摩挲着他的脸:“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可以再来看看我呢?葇获就那么让您不待见吗?”
少年的嘴里,淡淡地涌出一句,却含着一种伤心之极的感觉。
“公子,公公请。”小童进来,看着自家的公子正趴在窗前发呆,“又想凌家大小姐了?”小童走上来,叹了口气道,“公子您想开些吧,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得到的,在这里,能有个人赎出去脱了贱籍就已经是最好的命了,谁还指望着真的有人肯真心的喜欢吗?”
葇获回首,望着小童:“连你也这么说吗?”
“公子,不是丝语说些话让公子丧气,而是,您也知道,就算是被赎出去了,也未必就有个好下场,您忘了前些日子怡情公子的事了吗?”丝语说话时,脸色有些不好。
怡情公子是怡红院里一位和葇获一样的少年,模样比起葇获来还端正了些呢,那脾气是说不出来的温柔可人,三个多月前,正是他的成年日子,成年在怡红院里,就是少年们标价初夜的日子,那一天,是少年标示着成年了。正是这一日,也是让少年们恐惧的日子,以前未成年时,他们在怡红院里,不过就是卖艺而已,是和身体没关系的,可是到了这个日子,就是正式接客的日子,第一天夜,初夜,是最令这些常逛青楼的女子疯狂的日子。
平时早就打听好了,哪个小倌儿要到开初夜的时候,便早早就在那一天来,就等着尝着这初夜的处子之香呢。
有那没钱的,出不起那疯狂初夜权的女子,便会在第二天人被破了处子之后再来这便是二夜了。
二夜对于一般的小倌来说,都要比初夜害怕的多。
因为初夜时,遇到的大多是喜欢怜爱自己的女人,虽是初夜,可是到也都是怜香惜玉的多。所以也不觉得有些什么太大的痛苦,可是这二夜就不同了,比起初夜来,二夜的女人因为得不到自己喜欢人的初夜,有些喜欢折磨人的女人,便趁着小倌的第二夜来,生生的要折腾小倌一夜不得安生,有的小倌甚至在第二天起不了床的都有。
怡情公子正是遇上了一位喜欢自己的女子,过了初夜,第二夜也是由那女子开的,三日之后竟然为怡情公子赎了身,放到了外院,虽然不能进内府,到底比他们这些在青楼里生活接客的人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