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这边闭眼睡的正香,那边本想着沈涵睡着了他们来记记脸。但见过了沈涵的‘豪放’之举后,暗卫们颇显纠结……
要是这位沈公子,他不穿衣服睡觉,他们该怎么办?这种人他们也不是没看到过,但那些人主子从来不会说看都不准看。同样是男人,暗卫们真的搞不懂看一眼怎么了,不都长得一样么。
原木坐在窗边,望着那边黑漆漆的正屋,久久不动。
“主子。”
原木:“嗯。”
“已经核查清楚。是盛莎楼的女徒华生旎,原本是奉命前来购药,半路遇上了沈公子。属下查明,华生旎将药以低价卖给沈公子,并没有动手脚。”
原木:“下去。”
“是。”
原木静静的看着正屋,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将那笑得肆意的脸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
原木轻轻呢喃:“盛莎楼,真真是好样的。”
看上了沈涵?也不看看人家搭不搭理你。原木神色温柔的抚摸着手上的玉佩,嘴上却道:“让她消失吧……”
盛莎楼里的人,利益熏心,谋财害命的事干了不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堆。他这样做,想来就算沈涵日后知道了,也不会怪他……
微凉的夜风抚在原木的脸上,似情人的爱抚一般。原木低笑声几欲不可闻,生生让这静谧的夜里添上了几丝阴森。
不要急,时间还多的很……
山庄
第三日,沈涵与原木告别,上车去了灵剑山庄。
灵剑山庄的仆人见是沈家的车辆,忙迎了上来,却见一个小姑娘轻轻巧巧的跳下车来,道:“不用多礼,奴婢只是替沈家来送礼的,顺便传句话给老庄主。”
徐怀生远远见了这边动静,迎了过来。他是灵剑山庄的上门女婿,让他来迎客也说得上来。听仆人说清楚情况,徐怀生很是和善的笑笑,道:“岳父现在正在屋子里小憩,有什么话不如告知我,我代为传过去。”
兰芳转了转眼珠,暗道公子料事如神,嘴上却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道:“公子说了,谣言就是传来传去传的不成样子,有话要当面说。奴婢还怕自己传不好呢,这位……”
徐怀生忙拱手道:“在下徐怀生,内人乃山庄小姐。”
兰芳一脸疑惑的悄声嘀咕:“徐怀生?好像没听公子提过啊。”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徐怀生听见了,其他人又听不见。
徐怀生脸色变了变,还未张口,兰芳便道:“徐……公子,奴婢就不劳烦您了。庄主在小憩的话,奴婢在这儿等着,庄主休息完了,奴婢再去说就好了。”
说着,兰芳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转身就要往车上去。
徐怀生大惊,让沈家人在外等着,其他人该怎么说他!谁不知道沈家就是一个赶马车的,在武林都是好手,不然哪里会跟铁桶一般。
再者,沈家的马车大刺刺的停在门口不进去,人家还指不定会想到哪儿去呢!
徐怀生连忙上前一步道:“……姑娘留步,还请进山庄休息片刻,岳父稍后便起了。”徐怀生心里恨的不行,自从他成为山庄的主事者,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对方还是个丫鬟!
兰芳也就是做做样子,看差不多了,再过就有人要说沈家仗势欺人了。看徐怀生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兰芳撇嘴,要不是公子提前跟她说了,她还不知道呢。连自己的妻子都忍心下手,自己的岳父都不能容忍,这人……不,这东西,她兰芳可看不上眼。
现在觉得怒了?待会徐怀生要是不做什么还好,要是在寿宴上发难……兰芳心里冷笑,公子可容不得你这种人嚣张。
兰芳跟着徐怀生安排的仆人进了山庄,青笋驾着马车走了,理都不理前来牵马车的人。山庄的马夫吃了一屁股的灰,还不能说什么。
兰芳说了,车夫还要给公子买东西,买完东西再来接她。
徐怀生看见兰芳就觉得脑仁疼,又不能做什么,强撑着笑容迎客。偏偏兰芳一举一动极有规矩,加上气质比得上一般宅子里的小姐,说话又小声,旁边看到的人压根没想过徐怀生跟兰芳之间的明朝暗涌。
有的人认出沈家的马车,还当着徐怀生的面夸兰芳,还道是沈家的小姐。
徐怀生这边气的心肝疼,沈涵呢?
沈涵早混进去了。
时间往回倒。
沈涵在院子门口拱手与原木道:“这几日多谢了。”
原木挥挥手,道:“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你这是准备去灵剑山庄?”
沈涵早习惯原木看似气势凌厉,实际上并不像表面那般难相处。再加上两人先前就捅破了窗纸,原木跟沈涵倒是显得直来直往许多,有话也是当面说。
这样,沈涵反倒更加信任些。他想来是喜欢直来直往的人,古人说句话也是弯弯绕绕,虽说并不是听不懂,但到底是不耐。本来出来一趟就够小心的了,你说话还给我这里一个洞哪里一个洞,干什么啊?
沈涵:“原公子也去?”
原木点头,道:“我一会儿也去,可要同路?”
原木也就是说说,他也知道沈涵计划了一路,倒不是害人,不过是防止各种突发事件而做的准备。
正如原木所想,沈涵一开始并没有更改计划的想法,尔后瞟见跟青笋聊天的兰芳,又生一计,便应了下来。
原木听了,竟然笑了。倒也是一瞬间的事,马上收好了表情,却是被沈涵看的清楚。原木见沈涵眼里惊艳不掩,虽说并没有其他情绪,心里也是又喜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