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和鸣
苏允禾
廖静箫自小得了白血病,柳润笙的母亲救了他,却因为癌症去世了,于是柳润笙被廖家爷爷收养。直到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才接回来。柳润笙是廖静箫呵护着长大的,两人在日常生活中慢慢离不开对方,又在明确了心意后各自陷入痛苦。双方各自离开一段时间后,终于获得圆满。
没有血缘关系,柳润笙的户口是乡下爷爷家。
养成,大四岁。攻宠受,弟控x兄控。可爱受vs温柔攻(后期可能会有些躁郁症)
文案:
这一瞬间廖静箫不知道怎么形容,火山喷发太过夸张,风吹草动又太过平淡。或许是湿潮已久的枯木被火柴点燃,恍惚间有了燎原之势。
廖静箫:“小笙,我说真的,没你我过不好,所以,你也坚定一点好不好?”
柳润笙:“别人爱说什么说去,只要我哥爱我,我就不会死。”
“哥哥,我爱你呢。”
vb:-苏允禾-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破镜重圆成长日常
冬日的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襁褓里的孩子只露出一小部分脸,却透露着不太正常的白,呼吸都很微弱,仿佛菜叶上刚结的霜似的,太阳一照都得夭折。
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停满了车,也都落满了雪,轮胎上泥泞不堪,各个都挂着泥色的冰溜子,分不出贵贱。
出租车慢慢在医院门口停下,男人付了钱,下车从车尾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一个烫着小波浪卷头发的女人抱着个红色的毯子,着急却又小心翼翼地从车里弓着身出来。女人把孩子往上兜了兜,将将站稳,司机立刻发动车子驶离,轮胎打滑溅出的泥点子脏了女人新买的靴子,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早上从楼里出来的时候踩进化了雪的泥水里,鞋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谁又在乎这是不是过年花好几百买的新鞋呢。
男人从女人手里把孩子接过来抱着,一边把毯子往上拢,把孩子捂严实,一边对女人说:“你先进去找朱医生。”
女人转头就往医院走,进了医院大门满大厅地喊:“朱医生,朱医生”
门口的警卫以为是医闹,随便吐了口茶叶沫,放下茶杯,就拿着警棍几步走过去。
“诶,医院禁止喧哗啊。”他滑步到女人面前,用警棍指着女人警示道。
女人脸色很着急,“我找朱医生。”
警卫皱了皱眉,“哪个朱医生?”
女人双手摩挲着,她只知道那医生姓朱,名字她却没记住。
“朱正林。”女人和警卫都看过去,男人抱着孩子侧身挤进一沓厚厚的透明门帘,毯子太大,一个角已经掉到男人膝盖,女人赶忙跑过去,捡起毯子把孩子包好。
男人面色焦急,对着警卫说:“我们找朱正林医生,早上打过电话的。”
警卫看着男人的表情,又打量了一下女人,觉着这也不是医闹的动静。于是他把警棍夹在右边胳肢窝里,对两人道:“我先去确认一下,再帮你问问。”
男人微微欠身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
女人伸手想把孩子接过来,男人躲了躲:“有点重,你穿这鞋不方便。”
“没事,我抱着孩子,你赶紧去找医生。”
男人妥协,把孩子递给女人,整了整衣服朝前台走过去。
警卫似乎已经打好电话了,见男人来,跟前台几个小姑娘说:“我带人上去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谢谢叔,今晚请您吃饭。”
警卫笑出皱纹,“好,”然后他转身对着男人道:“走,我领你们上去。”
三个人脚步匆匆,电梯刚到,一个带着眼镜的很儒雅的医生就站在电梯门外。女人的视线看向那人,他穿着普通白大褂,却很有气质。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多了点白发。
“正林”男人先出了电梯,“您快看看我儿子,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中午吃了饭就开始发烧,现在叫也叫不醒”
女人抱着孩子和警卫一同出了电梯,那位朱医生掀开孩子脸上的毯子,用手背摸了摸孩子的脸,皱了皱眉,“先抱进去。”
三人急匆匆往朱医生办公室走了去,警卫用警棍敲了敲帽檐,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转了一圈又上了电梯。
女人把孩子放在朱医生办公室的床上,朱医生戴上口罩,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掀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说:“初步估计应该是癌细胞又扩散引起的发热,得再做次骨穿看一看才能确定。”
听到这话,女人立刻捂着嘴抽泣起来,男人也面露难色,“那做吧。”
朱医生严肃道:“我去安排手术室,”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想说句“别担心”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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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很病态,但因为太小,经不起折腾,妇产科医生说两个月以后得来做一次检查。那次检查没发现有什么病,医生说只是营养不良。后来一岁多的时候,孩子突然发烧,就住进了医院。抱过来的时候,血液科就朱正林一个人在。做检查时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那孩子看着实在脆弱,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但可爱得紧,还挺有劲儿,握着朱正林的小拇指也不松开。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看着报告单上的字,他也觉得惋惜。白血病有多难治他知道,中间做化疗有多痛苦他也知道,可这孩子还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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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男人吼道。
女人被吼地止了下声,接着捂着脸哭得更凶了。
男人烦得不行,掏出烟往楼道尽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