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身味儿,回来后两人又一起洗了澡。廖静箫洗得快,很早就出去了,柳润笙则慢慢在里面磨蹭。
涂沐浴露的时候,柳润笙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快速洗完,擦干跑出来,趴在他哥跟前神神道道喊哥哥。
“咋啦?”
“哥哥,我”刚才的兴奋突然出走,他有些羞耻,“我这里长了几根毛毛。”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
廖静箫放下笔顺着看过去,哼笑了声道:“这有啥奇怪的。”
“那我是跟你一样了吗?”
廖静箫觉得有些可笑,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弟道:“要想跟我一样的话,得‘长大’。”说完勾了勾嘴角继续埋头写题。
柳润笙想了想,又跑回浴室看了一会儿。他又想着他哥说得“长大”,那他确实还不行。
“唉。”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其实不止是那处,他哥的胡子,喉结都昭示着两人的区别。
四岁,真是好长的差距。
第一节数学老师请假了,老孔代替他来班里上了物理。刘枫为了不第一节课就睡死特意端了板凳跑去第一排听课,可听了还没十分钟,他趁老孔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拎着板凳跑回来了。
廖静箫:“咋回来了?”
刘枫坐下跟讲台上的老孔笑了下,立即就皱着脸道:“就真服了,老孔早上又吃的鸡蛋韭菜馅包子,差点给我熏死在哪儿,我说那排怎么突然拿出口罩戴上了。”
廖静箫笑了笑:“他可能牙口不好。”
“牙口不好就不能换个别的吃吗,每回都吃包子,还只吃鸡蛋韭菜的,我真服了。”
因为从第一排回来了,刘枫课上了不到一半就开始犯瞌睡。廖静箫一早上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了,他终于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睡得正香的刘枫。
见人醒来,他咬着牙道:“你能别睡了吗,我卷子都湿了。”
刘枫刚一直压着眼皮,这会儿有点睁不开,“嗯?咋湿了?”
廖静箫看了眼他的嘴巴,“你口水。”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枫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了擦,没擦到什么。
“你昨晚干啥去了,困成这样?早读就开始,每节课都睡一会儿,这都第三节课了。”
“没干啥,就是困。”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上一半儿,不只刘枫了,廖静箫也坚持不住趴下睡了。放学的时候,万坤来找他俩,看见两人睡得一人一脸的红印,笑道:“你俩昨晚干啥去了,睡成这样?”
廖静箫耷拉着眼皮直直往前走:“没干啥,就是困。”
刘枫:“”
后面两个星期,刘枫和廖静箫像是惹上瞌睡虫了,每天至少睡两节课,被年级主任逮到过好几次。
廖静箫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于是在十一月的一天,他回家宣布了个事儿。
四人一狗齐齐坐在客厅沙发上,柳润笙扶着红旗。
“我想在外面租个房子住,就学校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