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之从不问学生的私事,想来这次也是好奇狠了才问她。
孟禾璧在电话这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回:“就分手关系。”
“不能和好了?”
孟禾璧低着头扣手,声音都要低的听不见:“和好做什么。”
许维之笑:“那陆老板可亏了。”
给学校捐的实验室教学楼全都打水漂了。
“什么意思?”
许维之非不与她说:“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你都不和好了。”
孟禾璧在电话那头不说话了。
许维之也停顿了一会儿,斟酌好了才决定告诉她。
“其实陆老板从六月中旬开始就没有来基地了,现在还在医院住院。这件事你知道吗?”
“医院?”孟禾璧惊讶,“他怎么会在医院?”
“你没看新闻?他身边也没人告诉你?”
“没有。”
许维之叹气:“六月二十几号的新闻了,他去参加开发的度假村剪彩仪式,被一个冲出来的持刀男人捅伤了。”
孟禾璧捂住嘴才没有叫出声。
“捅伤?”
怪不得,所有人发消息来祝贺她的时候,陆明影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怪不得,他没有给她的明信片回信。
许维之就知道她还在乎。
年纪小又是初恋,碰上这么一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叹气说:“你先别担心,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李校问过了,他现在应该没事了。”
“老师,抱歉,我要先挂掉电话了。”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哭腔。
挂了电话,孟禾璧心乱成了浆糊,颤抖着手给陆明影拨电话,打了两个打不通后,又给齐阳打。
漫长的等待简直是煎熬。
终于,在给齐阳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了。
“檀檀。”是陆明影的声音。
再听到他声音,孟禾璧的眼泪终于随着提起来的心落了下来。
“陆明影。”
她深呼吸,用力咽了下口水,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哭腔。
“怎么了?”
陆明影声音还有些疲惫沙哑,但挂着几分温柔笑意。每当他想瞒她,不让她担心时,就是这个样子。
孟禾璧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已经分开了一年,有些话并不好直接问出口。
一时间只有电流的声音在两人话筒中传输。
因为她的沉默,陆明影好像反应过来,温沉沉的声音出现在贴耳话筒边:“你知道了?没事的,只是小伤,已经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