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本人的说法,当时是感到了杀气。
后一句没个正经:结果看脸是个小美人。
不管怎么说,反正陈必成就因为这一眼赖上我了。
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乔文凯向我认认真真、无比诚恳地道了歉,从此老老实实的离我远远,专注于折磨副班一人。
可喜可贺。
陈必成脸皮之厚、耐心之高,实乃本人前所未见。
每天下课放学,他就和开了定位一样,总能抓到我在哪里。跟着。并且管着管那,在发现我讨厌麻烦受不了唠叨后,他就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化身为唐僧,直到我答应去剪了头发、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回家等等要求才停止对我精神的荼毒。
托他的“福”,我在班级乃至学校的存在感和坐了直升机似得上升。
要不是手续繁杂,我真的很想转学。
最初一段时间我实在是很费解。我问他为什么非得粘着我。陈必成说不出个一二三,就深情款款地乱唱:你就像那天边的雪莲花清冷美丽又无暇叫人怎么不爱呀~
那时候还有别人。也不知道是谁瞎哔哔,我和他是一对的谣言就此传开。
神经。
想什么呢这些人。
我估计陈必成是被人追捧惯了,碰上我这种冷冷淡淡爱答不理若即若离的,就格外新鲜。
像他们这样的人,现在觉得有趣,等真交了心,你贴上去,他就没兴趣了。
我爸就是这样。
我一直觉得我妈很傻。连我名字,周念绮,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怎么大了我也没见我爸出现过几次,每次他走了,我妈就哭。
非得在这一棵树吊死。
我立志不当家里第二个傻逼。
陈必成作为一个学生还挺富裕。我忘了他家干嘛的。反正不重要。他应该经常出去浪,知道各种好吃好喝的店。我对奶茶的喜欢大于其他饮料,他就带我校外新开的奶茶店里去降火。
店主顺应时下流行梗,起了“原谅绿”这个店名。内部一如店名般到处绿的发慌,在炎日下看着倒也挺顺眼。
空凋的冷气驱散了热意,我稀烂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陈必成点好付完钱回来,对面不坐,硬要和我挤在一个沙发里。好在前面打完球,他身上却没什么臭汗味,反而是隐约的柠檬香,不然我一定把他推到地上去。
“哎呀,”陈必成帮我把帽子拿了下来,用非常让我想揍他的语气调笑道,“委屈我们宝了,热的脸都红了。”
宝你个头啊。
他这几天抽风的情况让我想叫他去医院瞧瞧。
“别发神经。”我说。
陈必成还是笑嘻嘻的,不过没再乱称呼,“我帅不帅,有没有看的心跳加速?”
“还行。没有。”
我客观地回答。
陈必成嗷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好多人都对我有非分之想哎,阿绮,你怎么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有事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兴趣。打球打懵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一句你有病尽在不言中。
陈必成作低落状,“我有小情绪了。”
我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