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动什么手?
只见官关微笑着活动了一下筋骨,红色娇艳的唇瓣还没消肿,美丽且魅惑力十足。
惹得好几个贼心不死的青年目不转睛,不停吞口水。
“一想到那天我在休息室被他们按在地上——”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把谁按在地上啊!”
官关的话被暴躁的男声打断。
贴着墙根的青年,暴躁怒吼完,还红肿的脸狰狞着,恶狠狠瞪着她。
她转头看过去,眼中的笑意加深。
“我记得你,你叫刘什么来着?”
陶宇生连忙说:“他是刘本瞿。”
“噢,对,是叫刘本瞿。”官关砸了一下拳头,恍然大悟,“就是你想让我擦地板,还想和我去其他地方好好玩玩的,我没记错吧?”
刘本瞿瞬间脸色大变,“我只是开玩笑!”
官关轻笑,慢声反驳:“我以为的开玩笑是双方觉得好笑才叫玩笑,况且,你好像还盯着我的胸看了很久。”
陶宇生眼皮一跳。
阴森恐怖的气息,不知何时席卷了整个会议室。
他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擦额头没有的冷汗,颤颤回头。
前不久还空荡没人的门口,一抹冷漠矜贵的身影屹立着。
官关已经转移到下一个目标,“还有你叫什么来着?我想想。”
陶宇生神经一紧,急忙回答:“他是李冲浴。”
“哦。”官关恍然大悟,笑得更璀璨阳光了,“就是你说我看上你了,因为你……够大?”
砰。
一瓶水径直从头顶飞过去,精准无误地砸在李冲浴脑袋上。
再看网球社众人,还受着伤的脸上,已经被恐惧笼罩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着。
官关嘴角的弧度扯了一下,不得不回头。
矿泉水是会议桌上备放的。
男人满身凌厉气势大步走来,停在她身边。
准确来说,停在官关和苏青禾中间。
冷厉刺骨的声音清晰响起,“先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无数个不同声线的抱歉声,反反复复,越来越大声。
尤其是躺在担架上一直装死的陈立辉。
一听到褚君的声音,立即跟遇到鬼似的,手脚并用的挣扎慌恐着,大声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官关盯着他们惊恐到极致的样子,甚至有明显气味飘出来,忍不住捂住鼻子。
还没补刀,就吓尿了。
没意思。
官关转头看向褚君身边的苏青禾,问他:“你还有什么想做的没?”
苏青禾死死盯着他们片刻,才轻轻摇头。
“他们之前一直就像是我的噩梦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从大一开始,就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霸凌我,起初我还可以跟他们反抗。我也知道我很糟糕,很多时候也活该被他们霸凌。但为了灵蓝和奶奶,我……”
选择了妥协之后,他几乎不敢回忆,那些被关在网球社霸凌的日子。
幸好,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官关绕过褚君,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耐心安抚:
“苏青禾,所谓的“打是疼骂是爱”是霸凌,“打着玩闹着玩”也是霸凌,“活该你被打活该你被骂”都是霸凌的一种。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错,被霸凌也从来都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该感丢人难受的,是施暴者们,他们为自己、为自己的家族蒙羞,他们一生都会被标上霸凌者的标签,受人鄙夷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