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祈坐在内侍搬来的椅塌上,对门外站得笔直的狱卫缓缓开口:“给她上刑。”
“孤倒要亲眼看看,你到底哪来的胆子,敢如此肆意妄为!”
兴奋渴求
程礼执行完任务回到刑狱司,幽暗的长廊里极为安静,往日里鬼哭狼嚎的囚犯被转移了关押,两侧站得笔直的狱卫面色谨慎而凝重。
有人见到程礼回来了,恭声道:“程总司监。”
程礼扫视着空荡荡的囚牢,眸光幽森:“怎么回事?”
那狱卫哆哆嗦嗦答道:“是君上…”
“吱呀。”里侧的牢门被打开,内侍躬身走了出来。
“程总司监,君上命奴喊您进去。”
程礼走进去,便看到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矜贵身影,他淡淡的看过来:“程司监来的刚好,孤听闻你新研制了一种刑审犯人的药丸,不如正好在纯安身上试试药效如何?”
程礼猛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被绑在立桩上姿容狼狈的人是今时月。
那淡粉色衣裙已经被血迹模糊的看不清原本样子,凌乱的发丝遮住了惨白的面容,她垂着头,好似已经晕厥过去。
他视线转移至一旁战战兢兢拿着倒刺长鞭的狱卫,那狱卫感受到他阴鸷的目光,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之上。
昨日就是他守在值室之外,程礼的酒醉之语,和对于公主殿下的觊觎,他听得一清二楚,如今看到程礼的目光,心下惊恐,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给公主上刑,是君上的命令……
“瞧瞧,程总司监真是威风,这刑狱司的人见了你,比见到孤还要敬怕。”伶舟祈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意味不明的说道。
“属下不敢。”程礼跪在伶舟祈面前。
伶舟祈随意的摆了摆手:“孤又没说什么,程总司监不必如此惊慌。”
“不过,程总司监既不愿让他人对纯安上刑,不如你亲自来吧?”
程礼目光一滞,长袖之下的双拳握紧:“君上,臣研制的药丸还不成熟,殿下先前已服用过控心之毒,两种毒在殿□□内恐有冲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臣担待不起。”
“程司监放心,孤在这,自然用不着你来担待,去吧。”伶舟祈微笑凝视着程礼,语气却不容拒绝。
程礼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今时月面前,颤着手从瓷瓶里倒出一枚红色药丸。
“得罪了,殿下。”他将药丸塞进今时月唇间,快速的撇开了眼,不忍再看。
今时月唇间溢出极为痛苦的呻吟,程礼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只觉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想起今时月上一次在刑狱司说的话,他眼角微微泛红,她说的对,给人喂毒的滋味,不好受。
吃下毒药的是她,他更觉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