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寂静,蒋抚月似无所觉般将酒水灌入宫娥口中。
今时月眼里划过一丝意外,这人是迟钝,还是真的不把伶舟祈放在眼里。
偏偏他如此落了伶舟祈面子,伶舟祈也不曾动怒,面色依旧温润平和。
“既如此,孤便不强人所难了,抚月公子自便就是。”
伶舟祈漫不经心的扫了那宫娥一眼,宫娥身子一颤,连忙跪下身:“奴婢定好好服侍抚月公子。”
蒋抚月将她拉起,环住腰身。
他目光扫过今时月未作停留,落在伶舟祈身上:“君上,那在下便先随着美人出去逛逛了。”
说罢,他靠在宫娥身上,脚步虚浮的向外走去。
今时月伸手为伶舟祈添了些茶,放置在伶舟祈面前。
伶舟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可生气?”
今时月弯起唇角:“君上不生气,奴家也不生气。”
伶舟祈目光微滞,良久后轻笑一声:“与他生气,孤犯不上。”
蒋抚月这般无法无天的肆意性子,不懂规矩行事跋扈,的确令人头疼。可越是这般,伶舟祈越放心,那蕴藏着巨大财富的蒋家,不能再有一个像蒋齐天那老狐貍一样善谋算的家主。
今时月轻轻将他眉心褶皱抚平,一双清澈的眸子温柔似水:“君上放心,君上想要得到了,纯安定当尽力而为。”
伶舟祈握住她手腕,脱口而出:“你不必…”话还未说完,被今时月打断:
“与皓月国太子的婚期将近,奴家就当做提前熟悉一下流程。”
今时月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毕竟这蒋家公子不喜欢奴家,这样才有难度不是吗?”
……
冬日寒冷,宽阔的湖面结成了冰,身穿红色长袍的人躺在冰面之上,乌发披散垂落在一旁,寒风吹落的花瓣落在他眼上,更衬的他那张脸比花儿还要灼艳几分。
“我说,小殿下幼不幼稚,你们神庭的帝嗣这般闲的吗?”
他羽睫一颤,花瓣滚落,看向树上洒着花瓣玩儿的红色身影。
今时月垂头看过来,唇上一抹朱色比之红梅还要艳上几分,她勾着唇角:“那也比不上公子你,大冷天的来这冰面上取暖。”
“取暖?呵。”蒋抚月被气笑。
他“啧”了一声:“小殿下该不会真觉得我闲着没事待在此处,这么冷的天,我有病?”
冰面上的人身上的锦衣领口凌乱的半敞着,雪白的锁骨处泛起一抹粉意,渗出细密的汗水,整个人如一株糜烂熟透的花,通身散发着引人采摘的异香。
好闻浓郁的花香随着风吹到今时月鼻间,花朵自她指缝中落下,她面色怪异的问道:“谁给你下的药?”
……
子夜惊破
蒋抚月安然的闭目养神,轻叹一声:“到底是本公子魅力太大,诱得无上神庭的这帮家伙动了如此下作的心思,想要强上了本公子,真是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