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月慌乱的转移了视线,向来不近女色的他,连脖颈都染上红晕。
伶舟祈眼中的迷离散去,恢复清明。慢条斯理的将今时月散乱的衣领拢好,遮住锁骨下那一抹春色。
今时月软声道:“既然君上与月王有要事相商,奴家便不打扰了。”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路过伶舟月之时微微颌首,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粉红色印子令伶舟月的面色更加胀红几分。
待她走后,伶舟月看向面色如常的伶舟祈,欲言又止。
挣扎一番后,终是开口:“兄长,你怎能行如此…”他垂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如此…行不伦之事。”
伶舟祈目光一滞,不伦…之事?
想起今时月如今的身份,又看了看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般的伶舟月。
伶舟祈微顿,脸色僵了僵。
而后缓缓说道:“她并非那个人血脉,与我们也无血缘之亲。”
……
凌霄殿,今时月拿着打湿的手帕,脖颈上光嫩的肌肤被擦拭的泛起血色,她看着镜中那几块碍眼的吻痕,机械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眼中自厌的情绪快要遮掩不住。
无人知晓,当她靠近伶舟祈时,每一次的接触,都无比厌恶自己。
仿佛再一次回到那满是尸身血海的院落。
那个隐藏在温润下草芥人命泛着杀戮的眼神,如凌迟一般始终刻在今时月脑海中。
每一次的谄媚靠近,都让今时月忍不住对自己作呕。
饶是如此,今时月依旧要去勾引他,要让那个自己恨不得食其骨肉的人爱上自己。
他的修为…连茑萝妖藤也无法看透,侦测。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以她现在,无力复仇。
想要知道伶舟祈的修为境界,她只能努力让伶舟祈爱上自己,复刻他半数修为才能推测出自己与他的差距……
她放下手中的手帕,抚着镜中那张因茑萝妖藤而变得极致美貌的脸,她好像…已经想不起从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今时月缓缓勾起唇角,镜中的人亦如是。
这样也好,从前的今时月已随着云山村落一同死去,留下来的,只是个妖不妖人不人的怪物。
房门被打开,春鸢恭敬的走了进来。
今时月将手帕放下,衣领拢好。
“殿下,这些天您没在凌霄阁,内务庭送来了许多日常物什和衣物首饰,奴婢都给归置好了,这天气愈发冷了,殿下身上还有新伤,衣裳也太过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