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侯爷见今时月面色难看,心中更加笃定,这小殿下定是烦透了常锦。
“要我说小殿下也别生我姑母的气,毕竟活人怎么能与死人计较呢?”
今时月心头一颤,面色大变:“常锦女官…离世了?”
常小侯爷并没有看出今时月眼底复杂的情绪,他不在意的点了下头:“对啊,她离宫没多久就死了。”
“死了便死了吧,那种固执的老古板,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连几个悼念她的人都没有,草草下了葬。”
今时月攥紧手心,看着姑母离世非但不伤心,反而洋洋得意之人,她忍耐着语气问道:“常锦女官对你不好吗?”
常小侯爷不知想起什么,眼里难掩嫌恶之色:“她那种人,脑子有病。身为一个女子,终身未嫁,令家族蒙羞,亏得我父王还给她准备棺材板。要是我,直接扔去乱葬岗,眼不见心不烦。你问她对我好不好?她就是一个疯妇,天天把规矩挂嘴边,要么就是想送我去军营,真当自己还是将军呢。”
常小侯爷每说一句,今时月的面色就更冷一分,想起那个刚正不阿的常女官,她不知,为何一个曾平定乱世的英雄,死后竟得到如此不堪的评价。
疯子,老古板,有病。
这些诋毁的话,还是从她的家人嘴里说出来的…
他说完,讨好般的看向今时月:“小殿下你看,常锦是常锦,我是我,常锦那人就是个讨人嫌,你也没必要因为不喜常锦对我如此冷淡是不是?”
今时月眼角处有些泛红,她看着常小侯爷,微微一笑:“小侯爷说的极是。”
她转了步伐向学宿方向走去,常小侯爷见今时月嘴角挂上轻浅的笑意,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踌躇间,他见今时月回过头来对她甜甜一笑:“小侯爷眉清目秀,说的话也叫人心生欢喜。”
常小侯爷一愣,被她夸得生出几分沾沾自喜,他虽风评有瑕,但的确也十分受女子欢迎。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今时月身后,目光贪婪的将今时月从上打量到下,心中愈发酥痒。
走了片刻,常小侯爷跟着今时月走到学宿后院之处,四下无人。
他心中只觉今时月这是在找机会与他单独相处,他吞咽了下口水,看着今时月的背影扑了上去,一把环住今时月想要一亲芳泽。
“噗!”
常小侯爷瞪大了双眼,今时月缓缓转过身。
胸口处的簪子扎的并不深,他倒在地上蹭着衣摆向后退着:“你,你怎么敢…”
今时月抬起手,手中萦绿色灵力如同绳子一般缠绕在常小侯爷的脖颈之上,常小侯爷也修习了术法,但在感受到今时月那不属于女子的强大的灵力之时,更加难以置信。
今时月掌心缓缓收紧,常小侯爷被缠绞的双目微突,血管暴起。
今时月轻叹一声:
“小侯爷方才说,无人祭奠常师,那么,小侯爷去黄泉下送一送老师可好?”
常小侯爷面色发紫,惊恐的摇着头。
“常锦女官让你学规矩,进军营,想来就是怕你会落得今日这种下场,只可惜,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