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想喝血?
宠渡呆望着手背上嘬出的两排牙印儿,片刻后双目圆瞪,后背冷汗涔涔,浸湿了衣服。
一个可怕的念头,令人不寒而栗。
妖化?!
“蛇母诚不欺我,”宠渡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这妖化好生诡异。”
妖化比料想中来得早,一时间,宠渡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该怎么破?……照先前的情况来看,难道要喝血?”宠渡蹙眉喃喃,“决计不可!要开了头,怕是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
为了缓解嗜血的渴望,宠渡思前想后,瞻远顾近,把一颗脑瓜飞运转,只望在过往的经历中觅得些许线索。
猛然间,心有所触。
神志迷糊……
心神失守……
这情形怎有些眼熟?
这不跟那晚一样么?
猎杀游戏那一夜,貌似正是因为小金人威,才心神归窍及时清醒过来,免于昏厥之后被猎妖客乱刀分尸。
一个大胆的推测涌现脑海:小金娃并非归聚意念那般简单;兴许,还能令人保持清醒。
而欲念,也起于意念。
如此看来,小金人或能克制血瘾?!
宠渡盘坐调息,意守灵台,心神直奔泥丸宫。
因为妖化之故,泥丸宫中已然猩红一片。
过去这么些天,想是吞食了足够的意念,原本飘渺的小金人变得凝实不少。
淡薄的金光,勾勒出一个胖乎乎的虚影,与漫天血色相比,仿佛一只迷途小羊羔撞上了饥饿的猛虎。
看着是脆了些,总比没有强。
凭小金娃据守心神,以此抗衡血瘾,宠渡一宿未眠,直至东方渐白,才将那股嗜血欲念强压下去。
但整个人虚脱不堪,比斩杀刀疤脸后更显萎靡,就此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没办法,实在太累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
却有比人更能睡的。
那幼兽自打被收入储物袋,便一直酣睡,到今日终于醒转。
宠渡察觉动静埋头去看,不防那货从储物袋中猛冲出来,正正撞在脑门上弹飞出去。
“忘了这厮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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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渡暗骂,“啊哟”叫着挠挠额头,并非是疼,只是痒;抬头看时,被幼兽一脸欢喜地扑来,在怀里蹭来蹭去,十分亲昵。
“一不跟你熟,二不与你沾亲带故,你这是干嘛哩?”
宠渡阵阵肉麻,心说就算救你一命,也不至于如此,拎着一对长耳将幼兽抛在半空,这才忽然反应过来。
它在飞?!
宠渡揉眼细看,惊得下巴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