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宣泄后,宋十川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任由白色浊液黏在自己的性器和小腹上,也不去清理,低头看着手心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喻枞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捡起衣服勉强遮着身体,先去浴室清洗一番,才穿着睡衣出来。
他把放在厨房里的一大袋零食和啤酒拿到茶几上,又捡起宋十川的衣服盖在他下半身:“十川,快去洗洗吧,洗完我们一起来看电影好不好?”
“什么味道?”宋十川忽然抽了抽鼻子,“好难闻。”
喻枞以为他是讨厌屋子里性事残留的味道,便走到一旁开窗,他刚才跪了太久,现在膝盖有些刺痛,走路姿势也很别扭。
而宋十川根本没看他一眼,目光已经定在了那只塑料袋上。
那里有着属于另一个alpha的味道,是他这几个月来不断闻见的,虽然不算强烈,却始终顽固地存在着,像是对他的某种挑衅一般。
宋十川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这就是他讨厌beta的原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别的alpha或者oga的信息素,每次喻枞回来,宋十川都会感觉属于自己空气变脏了,很想把他剥干净了洗个透彻。
“看着干什么,想吃就自己拿呀,我买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喻枞开了窗回来,看他盯着塑料袋,便把里面的零食啤酒都拿出来。
他打开电视,搜索片刻后真放了一部动画片,然后和宋十川坐在一起,慢慢说着今天的开心事,“我今天卖出去了两幅画呢,虽然是老师帮了我太多,可我还是好高兴。”
“老师的朋友更厉害,一口气卖了四幅画,而且比我的画贵很多,但老师说我画得比他好看,还觉得不高兴。其实我觉得那个人画的也很好看啊,审美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东西,有人喜欢并且愿意花钱,那是他们的事,老师根本没必要生气的。”
喻枞开了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指着墙上挂着的画,笑得很温柔:“十川,你喜欢我的画吗?”
“喜欢啊。”宋十川抬头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那我就更不会生气了。”喻枞开心地拉住宋十川的手,一口气喝了四瓶啤酒,很快就有些醉了。
他顶着又红又烫的一张脸,在满桌的零食里扒拉一下,翻出一块宝蓝色包装的酒心巧克力:“差点忘了,这也是老师送我的,你尝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以后就送你这个,以前那个s牌的我都怕你吃腻了。”
“老师说这是f国的巧克力,我觉得宝蓝色包装比s牌那种暗红色好看很多,来,张嘴。”巧克力已经到了嘴边,宋十川很不情愿地咬住,然后吻上喻枞的嘴唇,用舌头把巧克力推到他嘴里。
他不爱吃甜的,不爱吃巧克力,更讨厌别的alpha送的巧克力。
宋十川搞不懂喻枞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一副穷酸样,别人随便给点什么东西都宝贝似的带回来,再献殷勤一样地塞给他。
他不嫌丢人吗?
自己以前对他不好吗?三百平顶奢装修的房子,每个月按时打过去的一大笔钱,可房子里的影厅游戏厅酒吧从没见他用过,明明手里捏着那么多钱,却只吃最普通的食物,把日子过得那么抠门是卖惨给谁看啊?
宋十川越想越气,尤其看到喻枞被他喂了巧克力后红着脸冲他笑,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喻枞没怎么喝过酒,醉了以后很快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宋十川彻底不用再装,满脸阴郁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又去瞪墙上挂着的画。
宋十川想不明白,喻枞的画卖得不够多,卖得不够贵,为什么他竟然不生气?明明背靠那么有实力的老师,为什么又不利用他的老师让自己名利双收大赚一笔?
画画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要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又为什么要花钱去学画画,这帮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宋十川真想把喻枞的心扒开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明明遇上了不公平,他都不会发脾气吗,不会痛苦吗?
他把沉沉睡去的喻枞打横抱起,一步步朝卧室走去,心里翻涌着躁动的念头,他突然很想看看喻枞痛苦哭泣的表情,看看世界上有没有一件事情,能让这个脾气好得有点假的beta发狂崩溃。
俗14
今晚的绘画课又暂停了,喻枞便去店里守着宋十川。
他一边咬着手里的三明治,一边四处打量着店里的人。
这家店好像有很多员工,他们换着轮班,喻枞眼熟的那些店员看起来经常心事重重的,一些新面孔反而看着很轻松自在。
今天就是新面孔比较多,他眼熟的人只剩下店长裴景,不过店长正和宋十川在二楼谈话,表情看起来听严肃的,喻枞担心宋十川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正想着待会怎么替他赔礼道歉呢。
但二楼的谈话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三个月两次易感期,到底什么情况?”裴景看着手里的alpha体检报告,百思不得其解,“没问题啊,我抽了你的血就马上撞进冷冻箱送去医院,和你自己去是一样的,但报告显示你的身体一切正常……”
裴景难得有这样维持不住笑脸的时候:“可是哪个正常alpha会有那么频繁的易感期啊!”
“你别管我的易感期了,这不重要,”宋十川有些本能地抗拒这个话题,“那边进展怎么样了,能不能从宋屹川手里抢走这个项目?”
“能,但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资金缺口,”裴景屈起手指比了个数字,“七千万,没有你在,我们虽然不是凑不到钱,但肯定会被盯上,宋屹川要是想给我们添麻烦,我们可能赶不上最后的截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