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枞就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即便现在的他可以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酒色之间,也学会了享受那些五光十色的乐趣,但他依然比谁都分得清肉体连接和心灵连接的区别。
他和沈澜,亦师亦友,但绝不可能成为恋人。
更何况,对现在的喻枞来说,最难的并不是付出感情,而是付出信任。
因为那段糟糕的前车之鉴会不断地警告他,只要交付了信任,就是让另一个人拥有了摧毁他的权利。
而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
“画展就不去了吧,说好了在家陪孩子,小朝现在也没个定性,带她去可能会吵着人,”喻枞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气喝干净,然后把杯子放进自动清洗柜,“我先带小朝回房间了,老师您也早点休息吧。”
他抱着孩子转身,这是第一次,沈澜在他家留宿,而他们却没有互道晚安。
喻枞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酸疼。
沈澜选择了谅解,但这不等于他可以当自己没伤害过沈澜。
那种难以自控的防备,无孔不入的怀疑,总是会像钝刀割肉一样伤害着想要和他建立亲密关系的人。
所以喻枞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用一种更决绝更冷漠的方式拒绝他,这同样也是唯一能保留他们的友谊的办法。
沈澜是教授他绘画技巧和理念的老师,也是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拼尽全力帮他的朋友,是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他可以一辈子不谈感情,但他不愿意和沈澜走向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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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洒狗血!什么老婆对面不相识,什么我以为你和别人有了崽,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让我滚出去,我能想到的狗血梗都会写,我想不到的你们可以提一提,戳到我我就加进去。
老婆对面不相识
喻枞这一晚上都没怎没睡好,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他在卧室里听着沈澜离开的声音,犹豫片刻后还是没有起床送他,而是望着天花板又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喻朝饱饱一觉睡醒了,精神抖擞地开始闹腾,他才把女儿抱到客厅,开始做早餐。
父女俩吃的都是肉泥鸡蛋粥和燕麦牛奶,喻朝吃一口就含糊地叫一声,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妈妈,嗓音都快甜到喻枞的心坎里去了。
“朝朝,今天跟爸爸一起出门好不好?”
吃完早餐,喻枞就哄着喻朝换衣服跟自己出门了。
本来打算一整天都宅在家里,但喻枞昨天一看日期,才发现今天是个不得不出门的日子。
当初喻枞变卖古董胸针换来一大笔钱,并将其中的三分之二都留给了原主的父母,然后与他们彻底断绝了联系。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用来创造并推广了一个虚拟画手形象,这也是他目前的事业核心。
凭借着足够的天赋创意和狠拼的韧劲儿,喻枞在短短两年内就把这个名为“朝”的虚拟画手打造成了一个知名品牌,与音乐动漫游戏乃至食品服装等企业合作,不断推出极具吸引力的新产品。
如今,他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从宋十川那里得到的。
当然,这个数字也远远超过了他们父女俩的生活所需。
所以喻枞现在还会抽出一部分的钱和精力,用来建立慈善基金会,尽他所能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而今天就是他的慈善基金会成立一周年的日子,负责帮他运营基金会的,正是两年前把他从火场中救出的alpha,他的恩人,方麟。
喻枞把桌上掉落的食物残渣收拾干净,温声道:“考虑好了吗朝朝,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出门?我们去见一个很可爱伯伯好不好,伯伯一直都想见你呢。”
“好。”喻朝自己擦了擦嘴巴,滑下椅子的时候没站稳,歪七扭八地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还高高举着两只小脚丫。
她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了抓自己光着的脚丫,不太高兴地说:“袜袜,妈,妈妈,我没有袜袜。”
“是爸爸。”喻枞给她找了双小黄鸭的袜子,但喻朝鼓着包子脸直蹬腿,不肯穿:“不是这个,是那个袜袜!”
喻枞只好回房间把她的小青蛙袜子找出来,喻朝这才笑了:“袜,蛙蛙,妈妈!”
“……”喻枞闭了闭眼睛,捞起女儿出门了。
现在是初秋,也是最容易着凉的时候,所以他出门前还不忘拿上一件连帽的针织外套。
基金会成立一周年的纪念日,喻枞的庆祝方式是去银行打款,让基金会有更多的钱去推进更多项目。
谁知道,钱打过去了,喻枞在约定的咖啡馆里等了好一会儿,方麟却迟迟没露面。
喻枞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方麟今天特别倒霉,刚出门就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骑自行车过来的路上又被别人的车子剐蹭到,直接磕了个头破血流,这会儿正在医院排队挂号呢。
朋友兼下属出了事,喻枞当然是要去看看的,于是便又放下咖啡直奔医院了。
到了地方,年轻的男妈妈怀抱着尚且分不清雌雄的人类幼崽,想了想,担心医院里的人可能会给抵抗力差的孩子传染感冒,就先去便利店买了口罩。
“唔唔,我不要。”喻朝戴不惯这个,总想去拉扯,小脑袋左摇右晃的。
“乖,一会儿就好了,不戴的话可能要吃药,很苦的哦。”
为了哄她,喻枞自己也买了个卡通款的戴上,嘴里还学着狗叫猫叫和猪叫,这才吸引了喻朝的注意力,引着她也哼哼唧唧地开始模仿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