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因为这样的怀疑伤害过沈澜,又因为随之而来的自责伤害过自己。
面对求爱,他怕自己能给出的只有刀锋和冷芒。
这种东西,唯有全部回馈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是心安理得的,否则明明改正不了还强行忍耐,他迟早有一天会走入自我厌弃囚笼。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连我的冷刀子也一起爱吧。
反正这人也算是……在他面前鲜血淋漓地死过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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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啊啊啊啊好丢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都没检查就发了个没写完的草稿版上去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想起来我手滑把我灵感片段发给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那个还是肉的片段………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尴尬的记忆复活了那我这个晚上就很难活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婆踹狗
喻枞回家的时候有点晚了,一进门就看到郑姐在哄喻朝上床睡觉,喻朝抱着玩具已经困得眯眼了但就是不肯挪屁股。目光越过客厅再投向餐桌,那里倒是空荡荡一片,难得今天宋十川没弄一大桌饭等着他。这样好,反正他早就吃过了,也免得浪费。
他搁下钥匙朝女儿走去,又顺便无意地往餐桌那瞥了一眼,那桌上没东西,但桌边地板上却坐了个人,没开灯的餐厅有点偏暗,这一眼只够看出来他手上的绷带被摘下来了,袖子下露出平滑一片的皮肤。
“好算是等到你回来了呀喻先生,”郑姐高兴地跟他打招呼,“今早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哎呀大好事呢,我们带朝朝去医院登记了一下,预约了一个叫什么西什么反的药,以后她在家里吃这个就可以了,不用去医院花老多时间做信息素治疗了!”
喻朝的表情也从很困变成了又困又高兴,举着娃娃重复了一遍她心目中的大好事:“喷嚏!爸爸!啊喷!”
“你们?什么你们?”喻枞脚下猛然一顿,郑姐说:“就是我和小宋啊,早上你不在,小宋开车送我们一起去的。”
喻枞甚至没顾上去跟女儿一起庆祝她的“喷嚏”,掉头就往宋十川那边走过去,郑姐嘴里的“排队人可多了幸好没等你”一下子就吞回去了,这这客厅拢共才多大点,怎么他走得那么快呢?快得跟要冒火了一样。
快要冒火的人急步绕过那堆矮灰似的背影,又突兀地停在那张模糊的面容前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像冷水一样浇淋下去,把灰堆重新凝塑成人形,宋十川的魂儿也仿佛终于落回肉壳子里。
热气从他鼻子里呼出来的同时,喻枞看着他一点点从病历本和药瓶中抬起头来,眼睛亮得仿佛一座苏醒的火山。
来不及了。
喻枞慢慢蹲下来,双手直直地伸出去揪起他的领子:“你去医院了。”
宋十川被他用力拎起来,近而又近地贴上他那咬着牙都咬不稳的声音:“你知道什么了?”
“……不知道。”
眼睛里面太热了,宋十川生怕自己多看喻枞一眼都要把他看得起雾,他恍惚地躲了一下自己的目光,只用一秒钟的喜悦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看喻朝的时间也同样只有一秒那么短暂。
虽然他投向喻朝的眼神比从前温柔了千万倍,但仅此而已,那里面绝对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喻枞不愿意看到的情绪。
“我能知道什么呢?”宋十川重新低下头,牢牢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又特别特别开心特别特别满足地笑了一下,“我只是个傻子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跟我装傻,你到底……”喻枞用他无孔不入的戒备暂时压住了怒火,在郑姐和喻朝既担心又好奇的打量中,扯着他的衣领把他的整个人都拉着拖动了一下:“跟我上楼!走!”
宋十川反应迟钝地被他拖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踩这短短一截楼梯的时候喻枞心里把好几百个你死我活念头都过了一遍,大不了就是走到最坏的结果,他早在被宋十川找到的第一天就想好了。
还能有多坏呢?总坏不过他一无所有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只要他能和他的女儿永远在一起,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两人脚步凌乱地闯进房间,喻枞反手将宋十川甩到墙上,另一只手用力地关上房门:“说!你现在知道了,你要打什么主意?”
“真的没有。”宋十川在光线熄灭前看见他那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反客为主地抱住他,想要对抗剪刀的喻枞好像突然被一块布闷住了,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
“我向你保证过的,你不相信那我就再保证一次,多少次都可以……”黑漆漆一片的房间里,宋十川把头死死埋在喻枞的肩膀上,“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还有朝朝,我也……”
“朝朝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的,我知道,”宋十川明白这是喻枞身上碰都碰不得的一块肉,连忙低声安抚他,“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她只是你的女儿……”
他把喻枞紧紧绷着的身体抱得更深,一只手从喻枞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捂着肚子上薄薄一层的皮肤微微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高兴……朝朝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是你一个人的女儿……”
“她本来就只是我的女儿!”喻枞不适地挣动一下,但不敢把力气全浪费在无意义的肢体冲突上,只警惕地躲开宋十川的抚摸,“你让开,别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