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姿势不太好使力,反正他撞了半天,也没把自己撞死。
男人痛苦地扭过脸来,看到项容手里的柴刀,忽然四肢并用朝项容爬来。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了。”
他努力抬手,想去握项容的手腕。
项容步步后退,没让他碰到自己分毫。
见男人坚持不懈,非要求死。
她干脆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颈,一个手刀,狠狠砸了下去。
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项容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男人两眼。
两颊凹陷,满脸病态,隐隐黑。
和吃了升仙丸的那几个人的面相类似。
这个男人也许甚至吃得更多更久。
都这副鬼样子,还没死,身体素质也是了得。
项容不再管那男人,收起柴刀,往树上爬。
身后这时传来枯叶被踩碎的响声,项容警觉地回头。
见那处火堆旁有人走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来人是个青壮,一开口就是盘问的语气。
说话的同时,很细致地将项容打量了一遍。
项容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佩刀不是寻常的劣质刀具,衣裳、长靴看起来简单,没有任何装饰,做工却很精细。
整个人站在那里,挺拔凶悍,自然而然就有一股气场。
不是普通人。
项容平静道:“我不认识他,碰巧路过。”
“他好像生了病很痛苦,非要我杀了他,我就把他打晕了。”
来人伸手去探树下那人的呼吸,确定还活着后,他抬头看了看项容,转身走了。
此时快十一月了,白天秋高气爽,微风和煦;夜里冷得很。
人多眼杂,项容不好拿出睡袋,只能在粗壮的树干中间铺上草席和防潮垫,用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脚底是势必要塞两片暖宝宝的。
这具身体可能体寒,无论怎么捂,脚都捂不热。
不塞暖宝宝,清晨醒来,脚跟冰块似的。
项容这一夜没睡踏实,醒得也早。
下树时,树旁已燃了篝火。
昨晚疯狂求死的男人不知道何时醒的,此刻坐在火堆旁,喝着热水,吃着糍粑。
糍粑?怎么还有糍粑?他哪来的糍粑?
男人见她醒了,很是热情,主动拿起用箬竹叶子包着的另一块糍耙,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