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你生病了?”
元元牵住她的手,“姜老师,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我很早就病了。”
怪不得,怪不得元元一直没有正常入学,而是在家里生活,她一直以为是徐楠对她的学业规划另有安排。
元元咬碎嘴里的糖,“老师你别害怕,我的病是不会传染的,只是会没有头发。”
她将头上的假发摘下来,小小的头顶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姜轻禾心疼的抱住她。
元元很是乐观,咧开嘴笑,“老师你吃糖。”
元元得了治不好的病,至于是什么病,姜轻禾又不好直接问徐楠,毕竟这是人家的伤心事也是隐私。
回到工作室后,她将外套脱下,搭在一旁椅子上,忽而摸见兜里的糖果,是刚才元元塞给她的。
她将所有的糖果都抓出来,放在桌上,剥开一颗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甜滋滋的感觉却让她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
上个星期接的单稿刚画一半,还在旁边放着。
她在桌子上趴下来,想到元元,心情有些低落。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人推开,旁边的桌沿被人反身一靠,陈屿泽也从她手边捡起颗糖果,剥开后丢进嘴里,甜的他眉心一皱,“什么时候喜欢吃糖了?”
“元元给我的。”
闻言,陈屿泽将糖果纸迭成一个小小的飞机,放她手边,“怎么了,今天课上的不高兴?”
“没有。”姜轻禾将嘴里含着的糖推到一旁的腮帮子处,抬眸看他,“你找我什么事?”
“过几天徐楠有个商业晚宴,给我发了请帖,我缺个女伴。”
姜轻禾不喜欢这种场合,她兴趣缺缺,“我不想去,你找其他人吧。”
“没有其他人,就你。”
陈屿泽咬碎了嘴里的糖,又从桌上捡起一颗,在手上抛着,没有吃,斜她一眼,“元元想让你去。”
“元元……是什么病?”
他抛糖果的动作顿住,继而说道,“你知道了?”
“今天刚知道。”
陈屿泽知道她是为什么难过了。
“脑癌。”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她爸那边有家族遗传史,概率小,但是……”
姜轻禾明白了,她的下巴抵在胳膊上,“你说的那个什么晚宴,是哪天?”
“这周五。”
姜轻禾没怎么参加过晚宴,“是类似于商业饭局的那种吗?”
“不是。”陈屿泽解释道,“这次是徐楠办的,主要是拍卖东西,所有的拍卖价款会以元元的名义捐给医疗协会。”
“那就是公益拍卖会?”
“嗯。”
姜轻禾心里沉重,“我去。”
“礼服我让张凌给你送过来。”陈屿泽忽然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开心点,事在人为,元元的病还在养,你不需要用这种同情和难过的表情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