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总,给公司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焦扬语气低了一些,显然是有些士气不足,“回去我会向您陈述所有缘由。但是现在,我真的不希望这样毫无理智的火拼下去,既然他挫锐气的对象是我,那我甘愿服输。首发君子堂或许过段时间。他会输地片甲不留。”
“你怎么觉得他过段时间会输?”林弈辰轻笑一声,“焦扬,说话要量力而行。现实面前,最忌海口夸大。”
“你放心吧。”她苦笑一声,无奈之余透出狠厉,“这是他易家欠我的。”
林弈辰听闻这话又是一惊,原本想要仔细问。却想焦扬是中场申请暂停,必定不能多谈,便应了句,“好吧,你回去收手,这地雅高不要了。”
关掉手机,她叹了一口气方才转身。不经意抬眸,却在回廊的尽头看到那个笔挺的身影。此时的他正唇含淡笑的看着她,明明是愉悦的表情,可那如海晶瞳中还是透出了不容回避地犀利与酷厉。
她慢慢走向他,“易总怎么也出来了?”
“和上司沟通好了?”他不回答他的话,唇角的弧度却更加深了一些,那瞬间眸中透出的讥嘲竟让她不自觉悚然,“怎么?林总是让你继续火拼呢还是就此罢手?雅高那么雄厚的实力,拼一个毓泰还不成问题。”
“所以啊,因两方势力悬殊。我们决定同情弱者,中途退役。”焦扬微笑着迎上他的瞳眸,“雅高项目很多,不缺n市一个。”
“是吗?”他眸中划过一丝讶异,显然是惊讶于她的反应,但很快便又恢复往常神色,“林总好意我心领了。=君子堂首发=可是某些人心里会不会很难过?”慢慢向她倾身,他竟轻佻地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缠于手指。眼中一片冰酷的戏谑。
“拆了你的房子,是由我的公司买下承建。”他轻笑,“以某些人恋旧的习性,大概会伤感一阵子吧?”
“易总说笑了。”焦扬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唇边的弧度却更加粲然明朗。“我若是恋旧,就不会与某些人分手。若易总有兴,大可在贵项目破土动工的时候邀我去观现场。”
话定,她送他一个惊艳的微笑,转身欲走。
“焦扬!”他突然喊她地名字,“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脚步停住,却不转身。将所有压抑都汇成一声浅嗤。“你没回去问你的好母亲?”
“我问了。她没说出什么,她只是说。她不同意我们交往。家世差距,身份差距使然。”
“是吗?”她忍不住回身,眸瞳中渗出最浓的凄哀,“你觉得单以这两个因素,我会自卑到放弃我们的爱情?”
他无话,却认真的看着她。焦扬叹了一声气,知彦嘉凌是真没有告诉他真正缘由,不由苦笑,“易明,我赌你的n市项目开不成,你信不信?”
易明的剑眉倏然凝起,似是要将她吞噬一样紧盯着她,“凭什么?”
“不凭什么。”她收起刚才地哀楚,勾勒出一弯浅莞,“或许你以为我凭借雅高,凭借林弈辰,可是我告诉你,我谁都不用。”
“如果你还质疑我的话,请再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她的黑瞳散发出魅异的光,似能灼透他地双眼,“如果她还不说,你就告诉她:焦启泽虽然死了,但他的女儿焦扬却活着。”
话说到这里已到尽处,焦扬转身,迅速走向会厅。不到两分钟,易明也自身后走了进来,她看了他一眼,走向拍卖桌,笑靥如花,“祝贺毓泰集团中标,我们雅高甘心退出。我代表雅高,祝易总裁能在n市大展宏图。”
如愿收获到他眼中的复杂神色,她微微一笑,自前排拿好东西,“各位同事,咱们走吧。”
回海涯的路上,郑总转身问焦扬,“林总怎么说的?”
“收手。”她无奈一笑,“那块地,其实高过4000就不值了。”
郑总深深叹息,“唉,原本想顺利完成任务也好光荣回去的,这算是什么事儿!”还未待焦扬回答又突然轻笑,“不过易明挺厉害的,看来我们雅高以后得防着他咯。”
“这有什么厉害地。”焦扬嗤声,“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逞强罢了。”
“你认为我是在说他拿下这块地厉害?”郑总摇头,苦中作乐似地拿腔做调,“非也非也!”
焦扬不解。
“真正厉害的是他能做到隐秘。我们地事前工作准备的够周密了,几乎是把握了所有竞价企业的情况,唯独没调查出毓泰参加。”
“竞标之前我们已经拿到了所参加企业的资料?”
“是啊,你以为我们就傻楞的给人家拼价格?”郑总看她,笑道,“这几乎是土地征卖的隐性规则了,谁去参加,报价多少,我们基本都能了解个仔细。当然,这了解也不是谁都能了解,关键还是要有门道。”
焦扬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为什么一派云淡风轻,这才知道他们看到易明的时候为什么暗呼不祥。
“这个易总很不简单,他不是n市的人,竟也能将这个事情隐藏的如此好。我们要是不知道他参加,别的公司就更无从指望。”郑总微微勾唇,显然是很无奈,“不过我看他今天这个样子,反倒像是摸清了我们底细的。真是失策啊失策!”
焦扬不再做声,脑海里全是易明拍卖会时的志得意满,特别是那最后一声漫不经心的喊价,看似什么不在乎,其实却是故意甩给她看的脸子。
她不由苦笑,比起前几年的无力追击禁锢,现在的易明,只不过是换了更高级的追杀方式对付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