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瞬寂静。
陆雪怜能感受到身后常瑾年的视线如同滚烫的火光,沉沉落在她的身上。
过了片刻,她听见常瑾年语气沉沉问:“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陆雪怜没有说话,背对着他,泪水却在他这问话中无声落下。
他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他在别的女人面前温柔体贴;
他把别的女人不要的电影票给她;
他不爱她却要跟她***……
桩桩件件,分明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可他却要问她怎么了。
陆雪怜抿紧唇,闭上双眼不发一言。
没等到回应,常瑾年最终长叹了口气,也背对她睡下了。
一夜同床异梦。
次日,科学院内。
院士召集所有派遣去西部监测的研究员来到会议室,神情严肃。
“距离出发只剩最后一星期了,你们要抓紧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务必做到无牵无挂的走……”
陆雪怜把所有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其他事情她都打点好了,就只差跟常瑾年离婚了。
晚上回到家。
徐诗雅已经去值夜班了,屋里只剩坐得板正看报纸的常瑾年。
他这是在等她。
这个念头在陆雪怜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她转瞬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他从来没有等过她。
陆雪怜转身要进屋。
这时,常瑾年收起报纸,叫住了她:“陆雪怜同志,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下了。”
他连名带姓喊她,目光如鹰审视着她。
陆雪怜被他的眼神弄得不舒服,眉头不禁皱起。
“你能不能,别像审犯人一样对我。”
常瑾年一愣,这才调整了下姿态,随即再度开口:“你最近,是因为诗雅吗?”
原来他也不是木头,还能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