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果然是挡也挡不住。
三个人都往前院冲去,只见冉成傲气势冲冲,厉声道:“你们出来了就好,省得我进去。这是你们抵压的房契地契,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马上给我搬出去,这个地方我现在要收回。”
“冉少爷,你再宽限几天吧,我们一定能找到青葱交给你,任你处置我们也绝无怨言。”柳宇淳的心完全慌乱了。
“哼,这个贱女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但你们也还得走,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冉成傲盛气凌人,洪亮的声音能飘至几里。
“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一定会尽快筹到钱赎回房子的。我们酒坊能酿出最好的酒,一定可以赚钱的。”柳宇淳软着声调哀求。
“哼,浩长酒坊年年亏损,早就是个空壳了,只有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才会认为能赚钱。当初我们银行借钱给你是看在将在成为亲家的份上,我们冉家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们不走,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走的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等青葱回来。”汪千慧泪流满面地靠在丈夫的肩上,搂着柳碧海,三个人抱成一团。
“柳家所有的东西都不够还你们的债。你们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将他们赶出去。”
几个壮汉冲上前去,将柳家三个人往屋外拖,柳宇淳嘶声大喊:“冉成傲,你太过份了,你会有报应的。”
现在他们总算看到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十)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冉成傲走出柳府,站在柳宇淳身边居高临下地说。
汪千慧突然跪了下来,跪到冉成傲面前哭泣着说:“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
“那是你们的事,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老六,把房子锁上,我们走。”
柳家的大门被大锁锁上,冉成傲带着一群壮丁风风火火地离开。
望着住了一辈子的房子,柳家的人抱成一团都泣不成声,所有的东西就这样毁于一旦。
柳白月挨家挨户的去找大姐,可谁也没有见过大姐,直到天黑,她才肯回家,双脚跑了太多路,早就又酸又胀。
远远地,她就看见有人站在她家门口,她冲了过去,看了看父母和弟弟,又看了看紧锁的门,连忙问道:“爹、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冉成傲那个畜生刚才来过,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到伤心处,汪千慧又大哭起来。
“他凭什么这样做?”柳白月大吼。
“他手里有我们家的房契和地契。其实爹和娘亲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浩长酒坊年年亏损,早就成了一个空壳了。”柳宇淳将脸埋在双常上,他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去面对两个孩子。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柳白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跄踉退了两步,“就算是这样,冉成傲也不能这么过份吧,我们还把大姐嫁给他。”
“你大姐她……”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现在恐怕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柳青葱打伤夫婿逃婚的事了。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十一)
“他们……他们都太过份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娘亲,你起来,我们不求他。”柳白月扶着汪千慧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都是无情无义的人,我恨死他们,总有一天我要他们尝尝被背叛被抛弃,失去所有的滋味。冉成傲、柳青葱,我会把所有的痛苦都还给你们。”
“宇淳、白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望着天色越来越暗,汪千慧心里越来越愁。
“二姐,这里好冷,我想回家。”柳碧海缩了缩弱小的身子,大人之间的恩怨他不知道,他只是在想,那大门紧锁着,他们该怎么进去?
“碧海,家里我们暂时不能回去了。二姐带你去一个地方。”柳白月牵起柳碧海的手,又拉起汪千慧的手,汪千慧拉起柳宇淳的手,一起往前走。
人都是这样,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那个过程简直比死还要痛苦,但为了亲人,他们都必须好好地活着。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能回到柳家的。
他们在黑夜的街道走了许久,直到走出了城来到了郊区,郊区的林子里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二姐,你带我来什么地方,我好害怕。”柳碧海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二姐的手,身子不自觉地往她身边靠。
“碧海别怕,很快就到了。”柳白月安慰道。
“白月,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这里已经是树林了。”汪千慧看看树林里的四周,也越来越害怕。
“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一间庙,现在天黑了,我们先在那里住下,明天我再想办法找地方住。”柳白月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
可以经常见到他真好!(一)
可以经常见到他真好!(一)
沿着狭窄的小路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果然有一座小小的庙宇,令大家的眼前一亮。
这个小小的又破又烂的房子,将是他们今晚要住的地方。
风家堡,在武林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堡里有分南北院,南院是风家当家住的,北院又名莫雪院,是风家大少风琪俊的居所。
此刻风琪俊正在望着床上的一个女子发呆,因为她脸上太多污渍而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刚才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她的身体包扎过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看不出她的年纪,但总感觉她很年轻,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