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小子来头很大,哪怕手上搞出人命,怕是也能摆平。
可他凭啥死啊!
混混直飙生理性泪水,等第四拳要下来,忙道:“我说我说!”
逼近眼帘的梆硬拳头缓缓收回,郁白直起身,像冷睥一条丧家犬。
混混吞吞口水,“大哥说你很有钱,让我们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弄就行,有人帮忙摆平后事至于是谁找上大哥,这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还在读高中的未成年,杀死他有什么好处?
郁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爷爷只认他一个孙子,遗嘱早就公证过,他死了,那些财产会便宜谁?
答案呼之欲出。
那些人真是急不可耐啊。
少年想笑,或许是夜色过凉,脸上的神经僵冷如木,一时做不出任何表情。
见郁白分神,混混连滚带爬地跑开。
身后,一坨巨大黑影缓慢覆盖地面。
急风骤雨来得突然,郁白匆匆躲开却避之不及,那刀刃划破衣袖,血腥味弥漫开。
“狗杂碎,这地方我比你奶都熟,你以为你逃得过?”
因为之前那一脚,大块头怨念极重,杀意十足。
反正本来就打算宰了他,不如多折磨会儿。
他狞笑挥刀,占着块头大,刀刀往心肝脾肺上戳。
很快又有两人围上,郁白身上已被划了好几道。
巷道交叉口,赵岐迷路半天终于找到人,看那染血的白刀子往好友心口捅,睚眦俱裂,抱着灭火器疯一般往前冲。
“妈的,都给老子死!”
“郁白——”
姜琦贞失声尖叫。
睁开眼,浑身已被汗浸透,连身下的枕头被褥都湿了。
她好像做了噩梦。
姜琦贞环臂摸了摸肩膀,这里很疼。
肚子也疼。
她拉开睡衣瞧了眼,雪白肌肤如瓷般光洁无暇,没有一处伤口。
可为什么这么疼?像肉活生生被撕开。
凌晨三点,郁家老宅。
郁老爷子坐立不安,看到管家挂了电话进来,沉声问:“人怎么样了。”
“已经出了抢救室,都没什么大碍。”
郁老爷子长歇口气。
扭头去瞪榻榻米上翘着腿啃苹果的宝贝孙子。
“你个浑小子,下手没轻没重,幸亏没出人命!”
郁白翻了个白眼,“您孙子差点嗝屁了,还管下手没轻重呢?”
幸亏赵岐及时赶到——
他刚翻上墙头避刀,赵岐就扛着灭火器冲来一阵乱喷,滋地那群人满脸灰。
墙头正好摆着几坛腌菜,他想也没想,搬起坛子全往他们头上扔。
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
万籁俱寂了。
可惜了那几坛腌菜,天亮得让爷爷派人去那家道个歉,赔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