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所在的是s市的j区,这一片我很熟悉,俞总曾在这里投资过很多地产项目,包括这家酒店,景丽。”言阮说着指了指浴袍上的牡丹花花纹,接着道:
“俞总在景丽有一间长期套房,所以说他是来这里谈事的,入住信息显示会自动证明,他们挑不出什么错处,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有或没有的问题。”
其实不仅是这家酒店,他那套s市的房子也是一年多以前俞峸池送给他的,就在j区。
言阮道:“你需要立马让公司发一个声明配合我,就说我只是顺路和你来这里,然后警告会发律师函给之前散播谣言的人。”
助理担心道;“但是这个解释同样有漏洞。”
“是这样没错,先让对你不利的、指责质疑的舆论发酵一会儿,然后你们再找其他理由作应对,比如在这这里装几天病,演场苦肉计,取消明天在s市的活动。最好能把戏做全一点,比如让经纪人以个人账号的形式,貌似愤慨地晒出私人医生来酒店的出诊记录,以及一些药品清单。在票据上篡改一些时间数据,对你们来说这不成问题,然后再从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并把具体的几个影响比较大的账号出来半打码作为公示,表示这次谣言影响的恶劣程度,与贵公司的重视程度。”
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还需要晒出你明天在s市的通告单,和事先就买好了的机票,这才是对你的清白最有力的证据,声称在拍戏的时候感染了风寒,杀青宴上就已经开始了低烧,本来是准备连夜坐飞机去赶赴下一场通告的,不料风寒愈演愈烈,不得不先住进了酒店。”
言阮的一番话,李媛和助理都懂了,正如他所说,这样一来,李媛的行程就说得通了,连敬业人设也会得到加强,顺便虐一把粉
反正娱乐圈的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靠编故事,故事需要细节,需要反转,只要当事人把它当做是真的,它就真了一半了。
言阮说完后,看李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吗,奇怪道:“这只是我的提议,是有些小儿科,但最后怎么应对,也要你们公司的公关敲定才行。”
然后嘴角一弯,见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条“成功上岸的鱼”,不再是他人碗里的鱼肉,坏笑道:“自己的事自己善后,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却不料李媛这次竟然没有再与他互掐。
只回他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我想这矫揉造作的点子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了。”
她虽然嘴上说这个点子“矫揉造作”,但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她之前被言阮戏弄了这么多次,虽然每次都不了了之,但言阮这个人,心思活络,骗人的小把戏信手拈来,想想以前捉弄她的那些点子,怕不也是临时起意。
商量好这些细节,言阮分别又给助理小全和经纪人播回了电话,让她们配合自己在微博私人账号和公司账号做出回应。
大概十五分钟后,俞峸池给他发来了信息,告诉他车子已经到了酒店楼下,让他先在房间等着。
很快,两个衣着黑沉的保镖叩开了酒店房门,为了以防万一,言阮还是全副武装,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还在商量衔接的李媛以及她的助理,眼含深意地走了出去。
直到上了俞峸池的车,关上了车门,他才把口罩、墨镜摘下。
车里宽敞,车载香水散发着杉树特有的冷香。他一上车,便感受到了男人的威压。
“喝酒了?”
言阮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心虚回答说:“没喝多少。”
俞峸池不喜欢他在外面乱喝酒,就算是工作需要也不行。
可他哪里是没醉,只是已经被李媛的一系列操作吓醒了,那药下在他身上,使他浑身燥热,她在俞峸池来接他之前洗了个冷水澡,可这些都只有暂时性的作用,酒精和药效很快又像浪花般兜头打了回来。
他脸上的薄红怎么逃得过男人的眼睛,这绝对不是只沾了几口的样子。
言阮看他久久不说话,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俞总。”
“怎么?”被叫的人微微勾了下唇角,说道:“出事了才想到我。”
俞峸池的声音比刚才在电话里还低沉几分,可他这语气丝毫没有传达出调笑的意味,言阮身体僵了僵。
他有些委屈:“明明……是你……”
盛华的俞总身边花团锦簇,有男有女,李媛是其中一个,他跟了俞峸池一年多,见过不少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俞峸池一直将他养在身边,在公司里他们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的勾当不为人知。
起初,他以为俞峸池是真的喜欢自己,也为入了这位大人物的眼而骄傲溢满,可后来才发现,他不过众人中的芸芸。他知道,那些花枝和俞峸池在一起,不过是享受一出出和权贵的逢场戏,但也有真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傻瓜,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曾想过离开,可最终还是太高估自己,他和俞峸池有过很好的回忆,他长情,忘不了这一切,他迷恋这个男人身上的所有。
可他也无法忍受俞峸池眼中冷漠的神色,好像自己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一个物件,他用得顺手的时候,对他百般宠爱,厌烦了,就好像为了他好似的,放手催他离开。
他更无法忍受新人来,旧人去,所以他厌恶一个又一个李媛,变着花样地捉弄他们,以此为乐。
距上一次他见俞峸池已经过了一个月,在他最后一次和李媛过不去之后,男人便把他刻意冷淡了。除此之外,还因为,他在连经纪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签了《敕勒川》这部剧,之后他和俞峸池在公司遇见,男人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个眼神也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