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得心甘情愿,视死如归。几分钟后一瓶便见了底,陆司脸上冒汗,全身发热,脚下发软,差点就倒在了言阮身上。
“够了。”
男人及时叫了停。
“再喝下去,你这副嗓子就快废了,以后还怎么做那一飞冲天的梦。”
俞峸池是在骂陆司那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做派,既在训练室不长脸,又在擂台赛上给他丢脸。
男人吩咐侍应生给陆司递了一杯水,道:“三个月。”接着说,“以你们现在的半吊子实力,训练三年都不够。”
三个月是俞峸池给出的最短期限,考虑到他们现在刚出道不久,正是趁热打铁,维持热度,吸劳粉丝的阶段,不适合过长的封闭训练,否则也不会等他们出完第一张专辑才将他们关了起来。
从那以后,他们便与俞峸池承诺好在未来三年,每一年都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式训练。
陆司为了一雪前耻,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像疯了一般地没命训练,之后每逢俞峸池考察,也在没人敢懈怠。
夏妍口中的“魔鬼训练”不假,但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这样卖命的……
说到这里,小全骇然点头,明白了言阮的意思。
俞峸池是谁,能够坐稳盛华的江山,手下就不会有不听话的员工。
言阮倒是没有“压榨”员工的习惯,在一切完毕之后便催着小全赶快回家,告诉她自己可以处理脸上的伤。
小全走后,言阮看着镜子中已经简单上完药的脸,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给陈导发了过去。
他请了两天的假。
……
以前在公司训练的时候,每天六点半就得起,在剧组为了赶妆,则可能会起得更早,熬夜拍通宵也是常有的事,睡觉没有什么规律。
他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休两天以上的假,会是在这种情况实现的。
俞峸池曾给他说过,做艺人就不要想着放假了,艺人做到极致应该是全年无休,除非你不红。
休假的第一天早上他睡了个自然醒,小全为他送来了早午饭。吃完饭在微信上和齐棣他们聊了几句,给他们看了看脸上的伤,又和他们掰扯了半小时,下午便有些无所事事了。
那只好找事来做,他打开许久没用的电视,在上面在挑了一部电影来看,欣赏的同时模仿了好一阵几个主演的表演,这期间,他没有再照镜子,原因无他,害怕看到镜子里自己受伤的脸。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再上药时,脸上已经消肿了。
回到剧组后,陈留重新调整了一遍拍摄顺序,将言阮的戏排得满满的。
因为前两天休假的缘故,他的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饱,所以这些戏拍起来一鼓作气,丝毫没有疲态。
白天的戏份依旧以恐怖为主,言阮的大脑持续兴奋,以致于当他晚上回到酒店后,竟然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群演被利器刺穿头部的“死人妆”突然在他脑海里飘过,心里暗骂一声,言阮重新按亮了床头灯,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凌晨。
他打开房间的电视,将亮度调到最低,决定选一部能够催眠自己的,温馨的文艺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