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六晚上,陈舸直接让司机送他到新开的酒吧。
高明他叔的酒吧开在繁华的地段,热闹非凡,二楼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当然价格也更贵。
看到陈舸和任菲菲前后脚到,高明抱怨道:“要见你们一面可真不容易,只差我三拜九叩去请了。”
陈舸找了个位置坐下,“怨气这么大?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多久吧,这么想我?”
任菲菲在陈舸身后,随口道:“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我们学校管理很严格的,学习任务重,时间宝贵着,可不能随随便便浪费。”
高明满不在乎说:“你又不指望高考,随便学学得了,反正最后要出国。”
“你说这话怎么那么欠打呢?自己是学渣,就希望全世界的学生和你一起摆烂?”任菲菲不客气道。
程与时笑嘻嘻道:“你别管他,他失恋了,和谁说话都这个狗脾气。”
任菲菲心里一惊,暗道还好没把黄景银带来,不然这个浪子要是把目光投向了黄景银,还不得害了她!
暗自庆幸,任菲菲又瞥了眼他旁边西装革履的人一眼,狠狠给了程与时一脚,“你来就算了,干嘛把他也带来。早知道他来,我今天就不来了。”
说完她人差点麻了,原来走了黄景银,还有她任菲菲啊!
程与时被任菲菲踢了一脚,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这个可是未来的亲嫂子,他要是还手,那就是大逆不道。
程元青对她矫揉造作的口吻充耳不闻,巡视了一圈,开口道:“奇怪,周妄呢,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陈舸倾身拿了一杯酒,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道:“他又不是我的影子,没有跟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元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陈舸移开目光,不去看程元青戏谑的双眼,对一直喝着酒的高明说道:“你喊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你喝酒?”
高明一个劲儿的闷头灌酒,短短一会儿时间,桌子上已经空了两瓶。
程与时在旁边解释,“你不懂,这叫借酒浇愁。他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段位那叫一个高,谈了俩月,房子车子都给人买了,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鞍前马后,结果,分了!连床都没上过,这叫一个鸡飞蛋打。有句话说的不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看我们高少爷,这么念念不忘。”
陈舸笑了笑,“活该,让你平日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也该让你长长教训。”
高明郁闷道:“让你们来是给兄弟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们嘲笑我的。而且……我这次是真心的!我从来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任菲菲嗤笑道:“呵,你就是犯贱,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以前你也不是没遇到过真爱,真让你得到手了,那份真心也就不值钱了。”
高明反驳道:“那不一样,这次是真的。”
“你哪次不是真的?”任菲菲懒得搭理他,跳舞去了。
她一走,在场的男性放开了很多,高明认真道:“你们说说,我怎么才能把她追回来?她现在对我好冷淡……”
一个朋友不在意地说:“砸钱呗,她不心动,只能说明钱还没到位,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高明义正言辞道:“别用金钱侮辱我的爱情!她不是这种人!要是为了钱,她怎么会和我分手?和我在一起不就能得到更多的钱了吗?”
朋友一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的样子,却暗暗吐槽:她要真不是个爱钱的,分手之后就应该把车子房子一并送还给你,就你这个傻帽还分不清。
“有没有可能,她是爱上别人了呢?”
“不可能,我查了,她身边没有其他人!”
朋友被他这幅恋爱脑的样子搞无语了,个个端着酒杯喝酒转移话题。
“俊子,你之前不还和我们说你爸在秦山路开的酒店十六号开业吗?我过来的时候路过那里,看着不像是营业的样子……”一个朋友说。
“别提了。”被称为俊子的男生说:“我爸在庙里请的神像专门用来镇楼的,不知道被谁碰掉了一根手指,老头子大发雷霆,说不吉利,延迟开业了。”
朋友满不在乎道:“再请一个不就行了。”
“你不懂。”
陈舸轻笑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可能是张叔对手派人做的,他们如果拿这个继续做文章,难不成你们酒店还不开了吗?”
俊子没有正形地靠在沙发上,“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从不信这些,但是吧,啧,有的时候确实挺邪门的。”
“不说这个了,元青哥,我听说你们公司要和赵云台合作一个大项目,城北那块儿要开发了?”
程元青轻笑一声,“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那年轻人探身问:“是真的吗?”
“无稽之谈。”程元青不咸不淡道。
那年轻人仔细打量程元青的表情,试图从里面看出些蛛丝马迹,“我还想说如果有内幕消息能赚点零花钱呢,可惜……”
陈舸轻轻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左拥右抱,花钱如流水的吴家少爷,还会缺零花钱吗?”
“钱是王八蛋,但谁也不会嫌多。”
“你们能不能别谈论这些,头疼,我让你们来是给我出主意的。”高明双眼迷离,“能不能听我说说话!”
“听听听,你说。”
“我已经说完了啊,你们说怎么办?”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帮不了你,这是魅力的问题,不然我去勾搭她试试?”
“滚!”
高明转向陈舸,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