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言并没有跟上他,而是慢悠悠的走出电梯,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叶曦和。
“小婶,今天傅家家宴,你回么?”酸得让人掉牙的语气。
“不关你的事!”叶曦和说完,跨出电梯疾步向前伙。
温谨言紧跟其后,“呵呵,不敢回去?怕回去就会被揭穿吗?”
叶曦和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边回击:“温谨言,当初看上你算我眼瞎。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多亏了你眼睛比我还瞎,跟我提了分手。颏”
温谨言瞪着眼,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语能够反驳。
“你们俩杵电梯前干嘛呢!”傅远的声音,中气十足响在周末空荡荡的大厅中。
你想让我做你的小三儿
“来了!”温谨言语气敷衍的回答了一句,与叶曦和擦肩而过时咬牙切齿的说,“叶曦和,我们走着瞧。”
温谨言大步向前的走,走到傅远的身后才慢下脚步。
傅远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温谨言。他视线的余光里也瞧见叶曦和笔直的站在大厅,不卑不亢的样子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莫名觉得她的身影在偌大的大厅中有些孤独。
温谨言瞅见傅远有些怜悯的表情,蹙起了眉峰,扯松了领带觉得心烦意乱。叶曦和在傅家最不受傅远待见,要是傅远都接受了她,她在傅家岂不是风生水起了?
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了,她还能记得他的存在?
“你刚刚跟她聊什么呢?”走到停车场时,傅远坐在车后座等着温谨言开车时问了一句。
温谨言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傅远,嘴角一勾,语气讥讽,“怎么?别告诉我你这种冷血的人也开始关心她了。
傅远听见驾驶座传来的声音,眉头一紧,脸上紧绷,“谨言,我好歹是你亲外公,你对我说话就不能和气点?你爸当初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还有没有教养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温谨言整个人就暴躁了起来,跟他十几岁才来傅家时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他取了安全带跳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猛的快速打开了傅远那边的车门,然后偏过头看着另一边说:“下来!”
傅远不解,下了车。
寂静的停车场里响起“啪”的一声,温谨言把着车门的手又用力一推把门关上了!
傅远当下明白了,气得脸透红,额上青筋暴起。指着温谨言的手指无法抑制的发着抖!
他怒骂:“温谨言!你这个没良心的!傅家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你居然做得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真觉得我傅远是怕你个毛头小子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我不过是看在你妈是我傅远的女儿上才一再容忍你!”
傅远怒骂的时间里温谨言已经发动了车子,他倒车出去开到傅远的面前,从车窗内探出脑袋来。
温谨言的额上一样的青筋暴起被气得不轻,但是语气却不如傅远那么高昂,淡淡的陈述:“我没求你们傅家好吃好喝的供我。还有!我妈我爸都是你害死的,我有没有教养,你下了地狱去问啊。”
温谨言说完,投过去一个充满了恨意的眼神最后驱车离开停车场。
傅远楞在原地好一会儿,紧闭着的双眼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承认当初温谨言父母在一起时他很反对并且逼得他们离开了北城求生存,可是他们的死的确与他无关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这个世界也存在后悔药那种东西,他倾其一生也愿意再重新活一次。让自己的女儿能够看着自己死去,而不是终日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折磨。
傅远的心情平复了很久,最后摸出电话给傅纪年打了过去。
另一边的车上,温谨言情绪不高黑着一张脸将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滑到那个人的面前。
降下车窗,他冷漠抛出两个字:“上车!”
面前的车是一辆宝马,叶曦和微微弯腰去看是谁。看见了车里的人是温谨言后,她立马直起身子往一旁走,高跟鞋落地清脆有声。
车子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她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忍住了脚踝伤口的疼痛。
温谨言开到她的前面停住,等着她经过时出声:“不上来我就告诉傅家的人,我们曾经什么关系。”
冷漠且不以为然的声音飘入耳中,叶曦和停下了脚步。大脑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十分不情愿的拉开了车的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我要回傅家老宅。”
叶曦和的声音很疏离,看起来十分的从容。但她内心的不安全都集中在手中了,紧紧的扣着文件夹不放。
温谨言调整了一下车内的后视镜,直到镜子中出现了那张精致小巧的脸。
发动车子,温谨言慢吞
吞的回答:“真巧,我也回傅家。”
叶曦和听见了他的回答,没有出声,浑身都紧绷着。
自从他回国那天接到了他的电话后,叶曦和就一直不明白,她不明白温谨言为什么还要纠缠她。两个月前,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动且毫无预兆的提出分手的。也明明,是他不屑且毫无怜惜的将她赶出公寓的。
十二月的英国,漫天的大雪纷飞。
兴许是想让此后的生活都少些无所谓的争执和心机,又或者不想再提心吊胆的。叶曦和思量过一番后,再次出声,声音冷静异常的询问。
“我是个很干脆的人,相信你也是。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分手之后却还要纠缠。”
温谨言抬了抬眼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脸色镇定,双唇紧抿着的叶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