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年前生过一场重病后,就不再吝啬,格外舍得钱财,追求享受。
成日里不是听曲就是与友人说说闲话,饮饮茶或者下下棋。
但他是个臭棋篓子,他的那些个好友都不愿与他下棋,每当他来就推三阻四,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忍耐作陪。
“你来干嘛?”不怪张泉塘这般问,实在是张纯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一趟,前两天刚来过一趟,按照先前来看,今日进院绝对蹊跷。
“今日徐漱玉见了咱们四家,直说要建商会,我问了句咱们四家用干些什么,他说不用就充当个门面就行。”张纯傕拿开他支在椅子上的腿,拍了拍灰坐在上面。
张泉塘嫌弃的长叹一声,随后视线又落在那娇俏的娘子身上,闭着眼晃着头,好一番舒畅景象。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张纯傕看他就不爽,张泉塘现在过得神仙日子是他曾经的日子。
张泉塘听出他话中的不满,睁开一条眼缝:“挺好。”
真不走心。
与之前爱财如命的样儿大相径庭。
张纯傕更不爽了,将怀里的信掏出来扔在他身上:“看看吧,徐漱玉送来的。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送来了,这主意打的……”
“说的什么?”张泉塘懒得管,连个眼神都没给,敷衍了一句。
“他这是想利用咱们四家设计孙氏商会十二家呢。”
张泉塘挺起身来,看向张纯傕:“他这倒是玩的一手好算计。”
“这计谋叫什么来着?”张泉塘皱着眉想了下。
“离间计。”
陈虎瞪大了眼,感叹于他们玩心眼耍计谋的阴险。
追风直接背过身去,不想看见他那副蠢样。
梁温和徐漱玉对坐着,中间的桌案上赫然摆放着输赢分明的棋局。
“温儿,这计谋会不会险了些。”徐漱玉看着她,将指尖的白子丢在棋篓里。
梁温看着被吞杀的黑子:“不会,商人一举一动皆是为利,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孙氏将他们十二家紧紧攥在手里靠的就是孙氏能带给他们的巨额利益,但若是十二家各家对孙氏生了嫌疑,结果不言而喻。”
徐漱玉嗯了一声,又看向棋盘:“你这棋风,着实凶了着。”
梁温就笑了下,将白子拾回。
“凶些也好,赢了就行。”徐漱玉又开口。
徐漱玉扯起旁外话:“太子一直都没联系你吗?”
梁温摇了摇头:“前些日子才同我递过信儿,说了下幽州的近况。”
“自打那日你同我说过后,我便差人打探了下幽州的消息,幽州节度使沈巍真是令人不解。幽州全面戒严,练武场天天严阵以待,但就是不见沈巍发动,他到底在等什么?”
梁温也不知道,她曾在信件里问过苏瞿白,但苏瞿白回她的信里也是动机不明。
插进幽州的暗探一点消息都探不出,但苏瞿白等人确是一点都不敢松懈,日日紧紧盯着幽州,生怕他突然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