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自小好动活泼,最是喜欢摆弄这些闲杂事,一听到徐漱玉的话,立马揽下来。
徐漱玉就怕她这股热乎劲,赶忙叮嘱:“临近年节,你还是老实一些,别再生出旁的事端。”
徐宁又是哼声:“我哪里会找麻烦,都是麻烦自己主动找上我。”
说起这个,徐宁便想到了余衡逼婚一事,瞬间便消散了兴致,耷拉着头。
梁温觉得这个小姨很有意思,被娇宠长大却并不骄纵,反而率性可爱。
徐家家风确实没话说,即使如今只剩下零散几人,却依旧将门楣撑的很好。
梁温帮衬着徐宁说好话:“便让小姨试一试又何妨。”
徐宁猛猛点头,一脸期许的看着徐漱玉,徐漱玉对上她们两人的眼睛,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连连妥协。
徐宁得了准信,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和他们二人道了声别便走人。
徐漱玉朝她喊了句:“马上便用晚膳了,你用完再去。”
“我让厨房给我熬点粥,就不同你们一起吃了。”徐宁没回头,欢快的声音一点都遮不住。
刚出院门就与下学的徐景和徐暇撞上了,徐宁挨个问好致歉便走了。
徐景扶稳徐暇,有些莫名:“这丫头今日怎么这样跳脱,兄长又许了她什么好处不是。”
徐暇一点不信:“不可能,我了解玉哥,徐宁的事才刚刚平熄,玉哥定会告诫徐宁一番。”
没等进去,梁温和徐漱玉便齐身而出。
“三舅舅,四舅舅。”
“玉哥,温儿。”
几人的声音迭在一起,都没忍住笑起来。
晚膳不像午膳精致,都是些极易克化的小食。
待用晚膳,梁温随着他们又回到了徐漱玉的书房,但与她方才来时不同的是屋内早就摆上炭盆,烧的屋内暖烘烘的。
徐景和徐暇颇为惊讶,但看到梁温便瞬间了然。
梁温自是感受道了:“舅舅不必为我打破多年的习性,我的身子并不娇弱,不怕冷的。”
徐漱玉唤人上了热茶:“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梁温下意识握紧右腿膝盖,但她的衣袍宽大遮掩住她的动作:“没什么大伤,早就好了。”
徐漱玉通过今日的相处也看出来梁温并不是会将一切外诉的人,没再多说。
徐景和徐暇倒是没察觉他们的再三缄口。
“怎么伤的?”
“何时伤的?”
“要不要紧?”
“如今怎么样了,要不要叫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