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华突然想到:“也是,苏郎君住在那边,您自是要去的。”
梁温那点不自在又来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符文华愣住:“您和苏郎君不是挚友吗?”
“他说的?”梁温垂下眸,指尖在杯沿上摩挲着。
“对,我和爹爹上门时,苏郎君说他与您如同利刃与刀鞘,分不开的。我看您与苏郎君平日里的相处颇为自然,定是结交已久的挚友。”
“也可以这样说。”梁温接茬。
他倒是不要脸,捆绑的利益关系都能混淆成这样。
但在某种意义上说,又没说错。
梁温与他们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送行。
元宝此时现了身,将手中的一袋子银钱递给符文华。
符文华赶忙摇头,没接:“不用了,我不图这个。”
“拿着。”梁温拿过,放在他的怀中,“没说你图什么,我与你们认识这么久,一点心意而已。”
符文华觉得烫手,脸上满是无错。
“怎么,觉得受之有愧?”梁温看出来了。
“……是。”符文华实话实说。
“不用这样觉得,就当是……”梁温看向旁边的符杳,神情温和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就当是我给杳杳的路费,毕竟我拿她当妹妹看,做姐……哥哥给自己妹妹花点钱又怎么了。。”
“……好。”符文华这回接着了。
符杳笑得更甜了,娇娇软软的拉着梁温的袖口。
“杳杳,不要让人欺负了。”梁温温声道:“有事记得找你哥哥,把自己保护好了。”
“外面的坏人数不胜数,定要多警惕。”
符杳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看着便乖巧。
“好了,时候不早了,尽早上路吧,天黑就不好走了。”
梁温看着符文华:“我不多说什么,来日官场上再叙。”
“好。”符文华握紧手中的银袋子,眼眶有点湿红。
“去吧。”
符杳恋恋不舍的撒开手,抱着符文华的胳膊,朝街上走去。
梁温目送着他们离去,随后大步踏入衙中。
此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赌约我定
苏瞿白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案前,欣赏着梁温的墨宝。
梁温推门而入,苏瞿白没抬眼便晓得是她。
“你在看什么?”梁温见他看的入迷。
苏瞿白起身,给她腾地方:“你的墨宝。”
“看出什么了?”
“这字确实下了苦功夫。”他话音一转:“不过,还是得练。”
梁温自是清楚。
苏瞿白突然朝她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梁温,放心,我也是一位好夫子。”
“那得看你能不能教出一位好徒弟。”梁温听懂了他的话外音,这是拐着弯在提昨天的事呢。
她确实是醉了,喝酒误事,诚不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