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心一紧,寒云峥心中微乱,迈过黎沁院门,他目光脉脉望向黎沁:“你不愿?”
黎沁松开拉寒云峥的手,往屋内去,摇摇头:“不是不愿,只是……额”还未说完,寒云峥就快步上前,将她拉进屋内,抵在门后。
黎沁看着面前放大的带着面具的脸,咽了下口水,又继续说:“只是进展太快,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忽而觉得,这张熟悉的面具,有些碍眼。
“那也就是说,你愿嫁给我了,对吗?”
黎沁乖顺地点点头。
寒云峥暗褐色眼眸中情欲怒涨,他克制收敛许就,今日有种不想再忍的冲动,说罢,就要低头吻她。
黎沁趁此伸手将那银色面具从他脸上摘了下来,寒云峥那张让她心动的脸便全部显露在她面前。
她薄唇微启:“寒云峥,别演了。”
寒云峥被那猝不及防的动作镇住,没想到身份竟然如此快的被她识别并揭露,他一时不知怎么行动,只觉心神乱了,他慌了,他怕了,怕刚刚与黎沁的心意一下子成了泡影。
他哑了声音,试探问道:“沁儿,我……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又故意骗你的。”
黎沁拉住他的手,抬头笑倾倾道:“寒云峥,我喜欢你!”
吻她
银面具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黎沁向前一步踮起脚来,双手攀着寒云峥后颈,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
吻完她便要后退,可这如同烈火遇到了干柴,寒云峥被压抑的□□瞬间被点燃,他低头将要后退的黎沁揽入怀中,瞬间吻了上去。
刚开始他只是轻轻地吻,不深入也不退却,黎沁身上的清香顺由她柔嫩的脖颈往上流窜,不经意间,寒云峥眼底便尽显炙热,她身上的气息仿佛千斤媚药下于他身。
转眼,寒云峥便将黎沁抱于案桌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大胆地挑开她的口唇,含住她的唇瓣,只是一时,怒吻而来,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想要将她的甜美一掠而尽。
即便是轻轻舔允,她的唇舌也被搅得有些酥麻,心底似被攥紧了般惹得她心脏直跳,呼吸乱了分寸,浑身没有丝毫力气,她像是一团棉花软软瘫瘫,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觉出她有些娇喘,他放了她的唇,又顺着她下颌吻向玉脖,因已是冬日,她穿了厚厚的高领,寒云峥腾出一只手来,边解她胸前衣扣,边往下吻。
似是又觉得在桌上不便,天旋地转间,黎沁便被压在床榻上,胸前衣服已经解了大半,桃粉色的吻痕在黎沁雪嫩的皮肤上绽放。
屋外天突然间下起了雪,洁白的雪花伴着清风飘飘荡荡,落于窗台又融化在格上,含苞待放的梅花,从院外墙头探入院中,也随着这场初雪悄然绽放。
黎沁像被钳住心跳,耳边不断传来的亲吻声,让她仿佛坠入深渊,一片漆黑。
谁能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少主,竟挑拨起她来如此顺手。
突然间小腹一股暖流顺着那处柔嫩蔓延,黎沁一剎那眼底恢复清明,完了,大姨妈来了。
她推搡了下他,道:“我癸水来了。”
寒云峥一顿,意犹未尽的支起身子来,眸眼中的炙热还未褪去,便已想着将她衣襟扣起,莫着凉了。
黎沁小腹已经隐隐开始作痛,她那红嫩的嘴唇逐渐变得苍白。
夜晚降临,锦九院中书房,他正窝在一大堆账本中皱着眉头,打着哈欠。
他忽然问道:“鸿路,离钦院中什么情况了?”
鸿路坐在炉子前半眯着眼烧茶水,听此答道:“少主自从送小卿师回去后,一直未归。”
他们二人虽以前就住在同一屋檐下,可那时离钦女扮男装,闲话颇少;如今恢复女子身份,又加上皓希今日摆弄一番,万不可再出些闲言碎语。
锦九从一堆账本中跳出来,“我得去看看。”
他推开门,门外此刻还下着大雪,竟有小腿一半深度,虽已是晚上,但雪照得院中格外明亮。
鸿路从杂物间拿出一把伞,对着急离开的锦九说道:“卿师,我送你过去吧,这雪大得很!”
锦九从鸿路手中将伞夺过来,撑开就忙向外跑:“我还怕这雪不成。”
鸿路看着急急忙忙离开的人,“您小心点……”这话还没说完,只见前面的人四脚朝天竟滑倒了,他忙过去扶起他来,为他撑起伞,“还是我送您过去吧,您的武功我看是废了,竟被这雪给打倒了。”
锦九脸一红,让自己手下看了笑话,忙夺过伞来,尴尬的往外走,出溜,一个激灵差点又滑倒,不过还好这次他提前做了防备,才没有再次四脚朝天。
鸿路无奈摇了摇头,只好跟过去扶着锦九,一起去了小卿师的院子。
黎沁自从在边境来了癸水后,一直没再来,这次突然间的到来,肚子也疼的厉害,她畏畏缩缩的蜷曲在床角,虽然满头是汗,但还是冷的不行。
寒云峥为她试了脉,她的身体的确还是受寒莲香的影响,属寒性。正常的药物根本无法彻底解决她的疼痛,唯有解毒。
可寒莲香连医老都无法解,他更是没有什么办法。
寒云峥坐在她身旁,低头打量着她,微皱着眉头,心头深痛。
“冷。”听她委屈低吟,寒云峥忙将两床被子都为她盖上,他又转头,看向屋内。四周打量一番,竟没发现火炉的痕迹。
见她疼的有些昏迷,他为她输送了些许阳气后,转身走了出去。
锦九来到黎沁的院子里,刚走了两步,视野边角竟发现厨房里有两个忙碌的人。他揉了揉眼睛,问鸿路:“我莫不是眼花了?这是少主?堂堂少主和少主暗卫在点火?做饭?”